“去吧,外面凉快一些,一会儿进来端走水便可。”木离说着,将她往外推。
刘语嫣出去,木离则淡淡地坐在一旁。
君墨白瞅了一眼水盆,又看看木离,“不打算为本王洗脚?”他又端起战王爷的架子来。
木离冷瞥他,面含嗤笑,你自己没长手?
“难道,不是王爷让她打水的?”木离见他一副牛哄哄地等着自己伺候的模样,就暗讽了一句。
君墨白倏地一下,闪到她眼前,快得不可思议。
木离有些招架不住,“你,你,这是白日。”
“那离儿的意思,夜里方便?”君墨白挑了挑眉头。
木离慌忙往后退了退,她瞅着这张脸,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平日里翩然若仙的师傅。
她恍惚起来,又有些傻傻辨不清,到底他是师傅,还是战王爷?
或者他谁也不是。
若她是天界小殿下,他会是冥玄帝尊?!
木离又开始觉得脑子混沌不清了。
头有些发沉,却没有头疼欲裂。
“离儿,你怎么了?”君墨白见她抱头,吓得赶紧抱住了她。
木离不作声,却摇了摇,“不疼,脑袋却有些发沉。”她轻声如实道。
君墨白吁了一口气,那赤啉蟒的蛇胆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看来,这黎族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时候不早了,这水,让人端下去吧。”木离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忧出口。
君墨白松开了她,往门口走。
木离则喊了刘语嫣一声,让她把水倒掉。
刘语嫣瞅了那清澈的一盆水,没多想,端起便走了出去。
站到院子里,她才对着这一盆清水,发愣,这水清澈如泉,没动过?
木离站在窗桕前,看着她,嘴角往上挑了挑。
三番五次被箭射杀,看来,这刘语嫣怕也是知情之人。
“王爷,你要出宫?”侍卫见睿王爷换了一身黑衣,忍不住小声道。
“闭嘴,去盯紧楚肖,本王今夜何曾出过宫?”君睿衍狠戾地瞪着他,忍不住拿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侍卫赶紧低头,其实,他已经安排了暗卫盯紧了那楚肖,也知道那楚肖是皇上的得力侍卫。
睿王爷闪出宫去,侍卫决定,偷偷躺到王爷的榻上,替他瞒天过海。
睿王爷的这名侍卫,原是一农户家的遗孤,没爹没娘,街上的人,偶尔会喊他狗蛋,顺便也会可怜可怜他,丢给他一个馒头,……
直到有一日,睿王爷坐着轮椅,在雀边桥上赏花灯,被这小子摸了银袋子。
可惜啊,君睿衍是个王爷,出门根本就不会自己带银两,当然,他也不怎么出门。
不凑巧,荷包空空如也。
那荷包是皇后所绣,睿王爷不得不戴在身上。
银子没摸着,反而让他身后的侍卫,给抓了个正着。
那年睿王爷,九岁,刚刚坐上轮椅,第一年。
……
后来,这名侍卫被睿王爷秘密训练,赐名七木。
嗯嗯,就是上面暗自偷偷躺到睿王爷榻上,打算替爷,漫天过海的那位,
忠心,却又有些憨憨实诚的侍卫,原名小狗蛋。
“又是你!”木离被来人定住,不能动弹,心里却暗腓。
“离儿,本公子又来了,带你走。”黑衣人,压低了声音。
木离眨了眨眼睛,又怒又恨,该死的君墨白,人呢,还不出来。
这心里暗暗嘀咕着,门忽然就被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