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这次去南边,靠近南国边境,南国太子在驿站有些时日,若是方便,也可一同。”仁宗皇帝让他们在一旁落座,他则回到了上座。
恩王连忙回是,帝王之争,他是老四,又常年在外,相争也不容易,况且父皇圣体硬朗,眼下也不是争雄之时。
仁宗皇帝点了点头。
“父皇,四哥去南边,那昱儿就去北边了。”昱王站了起来,倒是很积极。
毕竟,父皇之前又有说,让他和四哥,一南一北戍守。
“北边靠近北疆境域,昱儿一切小心。”仁宗皇帝拧了拧眉头,忽然郑重叮嘱道。
君昱衍一怔,心里竟有些感动,父皇竟然如此关心他,这,这以前从不曾有过。
也许,真得是父皇年岁大了。
“是,父皇,昱儿一定多加小心,父皇也要多多休息,莫要深更夜目。”昱王眼里满是殷切,那盈眶里无不彰显着儿子对父亲的担心。
仁宗皇帝点了点头。
“西边和东边不用担心,说是你们皇叔不知所踪,但他手下培养的将军,却不是酒囊饭袋,多是骁勇善战之辈,天朝安稳,他们功不可没。”仁宗皇帝又感慨了一番。
几位皇子爷,面面相觑。
老四老五一走。
皇子们还有四位。
眼下,睿王已经腿脚利落,这太子之位?
各人皆有小算盘。
“睿儿,离儿身体可好些了?”仁宗皇帝忽然问道。
君睿衍一怔,父皇这是何意,当着众皇兄皇弟的面,这是?
无谓,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事,藏也不藏不住。
“回父皇,离儿还是不记得旁人,只记得儿臣。”他眸子微亮,说话不卑不亢,很是温润。
仁宗皇帝瞥他一眼,几位皇子爷面面相觑。
睿王闭了嘴,闷不做声地扫过旁人,微微低头。
仁宗皇帝这会儿手里正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在喝,见他们不语,便把那茶重重地放桌上一放。
啪地一下,掷重有声。
几位皇子连忙跪下。
安王瞥了瞥地上,这蒲垫不多不少,刚好六个,父皇这是算准了让他们下跪啊。
仁宗皇帝叹了一口气,皇儿们到底是大了,当年他争夺帝位的血腥,如往日再现,现在一闭上眼睛,都是血淋淋的一幕,难道皇儿们也要手足相残?
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狠戾,就像九弟来信所言,竟然被睿儿关在了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