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女性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权，一切凭本事说话的，没有本事却强行要这要那，只会沦为部族的累赘。
两人走在山道上，芈熏就像一只飞出了笼子中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停不下嘴。
“你知道么？当一个巫女很繁琐的，不仅要学习各种巫术，还要学习各种祭礼，跳舞还要跳得很好看。”芈熏撇了撇嘴，脑袋有些耷拉下来：“很多时候，我都很羡慕那些普通的族人，他们不用学太多东西，也不用被管三管四。”
“那些普通的族人却羡慕你，可以身着华贵的巫服，可以吃到各种鲜美的肉类，还不用干得让自己的背都直不起来。”赵扬嘿然一笑，“不过你不满于现在的生活的话，我倒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芈熏好奇地探出脑袋，就像一只小巧的仓鼠。
“你熬到六七十岁，就成资历最老的巫女婆婆了，到时候就不是别人规训你，而是你规训别的年轻巫女了！”赵扬弹了弹她的小脑袋。
“啊……那时我都又老又胖，怕是已经生了十几个孩子，孩子又生了上百个儿孙了，这么说起来，还是现在好。”芈熏吐了吐舌头，“起码可以偷偷跑出来玩。”
“那时候的我可能跟我爹一样，长着一幅石头面孔了，整天去叫别人干什么干什么，自己却一点好处也没有，还看不得别人玩得开心。”
赵扬很久没有这么舒适地跟可爱的人聊过天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战斗，都在伪装，都在怀着各种目的去做各种的事，从未有此刻这般轻松过，这样平凡的轻松感，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便如同身心洗了个大澡，便连精神都愉悦起来了。
但他是轮回者，威胁总会是如影随行的。
“前面有动静！”赵扬举起一只手，示意芈熏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
“啊，可是我没看到前方有什么，而且也没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响……”芈熏有些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