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那一刻,看着前后左右包抄的过十辆大小车,飞车权欲哭无泪,“益少,不是我不出力,警察不是死的啊。”
丁益蟹看了眼倒计时上还有22分钟的数字,直接在一个交通警走到三米外时,起身揭开了外套,“让开,都让开,我身上有炸弹,你们让开啊,拦住我我会死的,还会炸死很多无辜人。”
原本以为这是酒驾或调戏警察的飙车党,过来抓人的警察们,瞬间哗然。
两分钟,所有警车都开始撤退,更有警察开始冲在宾利前方,去警笛开道。
飞车权又不得不强忍着头皮发麻的冲动,继续狂飙。
时间一点点晃过,等宾利驶过筲箕湾、柴湾,驶入莲华井山附近,多辆警车前后护行,也有拆弹专家坐着直升机追来时,宾利才突然在山道边公路上急急刹车。
飞车权更是跳下驾驶座,就跑进山林里匆匆扑街。
见到这样子,大量警车也急急停止,所有人都在关注,车子上,已经吓瘫的丁益蟹。
丁益蟹不是不想解开绑在身上的炸弹堆,那是一条条钢丝前后捆绑,打了死结的。
钢丝上都缠的有线路,彼此纠缠很深,你想剪断钢丝的难度爆表。更大概率是你去剪,会直接引爆。
若不是这样,丁益蟹回到佐敦直接解开不就行了?哪还有现在的一幕,现在距离爆炸只剩一分钟,丁益蟹只能傻傻瘫软在车上,等死。
一分钟,计时归零,丁益蟹才猛的起身咆哮,“我不想死啊~”
他没死。
没有爆炸。
只有一堆菠萝粗的雷管里,有的噗的冒烟,有的还弹出一个个小旗子……
丁益蟹,“……”
前后大量警车,包括直升机上的驾驶员、谈判专家,“……”
………………
丁益蟹瘫在副驾驶座里,浑身大汗,像是刚从澡盆里捞出来似的,几个警察则恶狠狠走来。
“干,衰仔,你到底什么意思?”
“逗我们玩呢?知不知道为了替你开路,浪费了多少警力物力?”
“说,谁让你这样玩的?调戏我们警方很有意思么?”
丁益蟹本能就张嘴想要揭穿赵学延,可话到嘴边,一身小崩裂,不断向外溢血的伤口,却提醒他,自己体内还埋着十几颗迷你炸弹!
萝卜粗的雷管堆是假的,可,那些动过手术,让他第三天才能勉强下床的十几个伤口处呢?里面迷你炸弹也全是假的?
随便爆一两颗,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再说,他揭穿是赵学延在坑他?不对啊,赵学延不是刚在法庭上洗清冤屈,获得清白的人么?还是太平绅士帮他搞得身份证。
你揭穿真相,是在打法庭的脸,打为赵学延求情的中区警署的脸,打赤柱上下所有狱警、囚犯的脸,打太平绅士的脸。
为什么和赵学延结怨?路上的飞车权也说了,他上次想要让小弟群殴的妹子,是身价二三十亿的大富豪雷有财的独生女。
他区区丁益蟹,扛得住???
又该如何证明,赵学延能轻易指挥赤柱狱警群体,囚犯群体?那凑在一起商量研究着如何制造炸弹,如何开刀动手术的,全是一群魔鬼啊。
再说,他混社团的,报警举报赵学延,是不是也太令道上不齿?
如果东星打洪兴,全是向警察举报洪兴场子,你东星还混个屁啊。
大脑空白了片刻,在山林里飞车权探头探脑,而恼羞成怒后围来的警察越来越多时,丁益蟹才脸色凄白的尬笑道,“阿sir,我可以说这是行为艺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