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身而过时,宋北云借着微弱的光看到玉生的脸上多出了一块淤青,身上的衣裳也破了一块,屁股后头还都是泥。
“玉生哥,谁干的!?”
这玉生听闻,立刻侧过脸,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自己撞的。”
“行了,我从小就跟人打架,这撞的和打的我还分不清?”宋北云皱着眉头围着玉生转了几圈:“下手够重的啊,说吧,是谁!”
玉生连连摆手:“没事,真没事。”
“你要不说,我可就告红姨去了。”
“别别别……别告诉娘。”
“那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玉生无奈,加上他性子又软拧不过宋北云的泼皮性子,所以坐在院子中说起了下午的事。原来今日他早早的下了学,独自去往县城里打算去拜访几个同窗,看看夫子们最近有什么新的批注。
在县城时与县令的公子发生了口角,那家伙叫了些人把玉生给打了一顿,虽然伤的不重,但这口气实在是让人难以咽下。
“不怪别人不怪别人……”玉生摆手道:“这就是我身无功名,若是有功名在身,他们也不敢……”
说完,他便呜呜的哭了起来,也不知是恨自己苦读无门还是受了委屈无处发泄。
“行了,玉生哥。”宋北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娘的,明天我就是会会他。”
“可不行……”玉生拉住了宋北云:“那可是县令之子。”
“县令?”宋北云冷笑一声:“县令就能随便打人?玉生哥,你别着急,这事包在我身上。”
这时,屋里传来阿俏招呼吃饭的声音,宋北云看了玉生一眼,然后回道:“玉生哥说让我帮着送去房里,他今天想了个破题之法,要验证一番。”
玉生感激的看了看宋北云,然后便起身回去了自己房间,而宋北云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揉了揉鼻子:“真的是人善被人欺,破烂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