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怎样,这可是一年的赋税,不给点什么终归也是说不过去的,所以佛宝奴随后让户部给宋国商队发了五年免税的权限。
当然,嘉奖外人就不得不对自己手底下这帮酒囊饭袋进行惩戒了,佛宝奴让这帮人跪在宫门大场中一直跪到了天黑,除此之外还有罚俸、贬职、撤爵等等一系列的处罚。
他们其实也是自知理亏,谁也没想到自己这帮子同僚居然能偷偷摸摸囤了那么多钱,他们还以为说自己三五户凑个几百万上千万的算了不得了。
可谁曾想,居然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么干……
“藏富于民不是这么藏的。”佛宝奴在上书房中跟几个宰相和南北院大王发着脾气:“你们看看你们手底下的人,满朝文武加起来比国库还有钱,这叫藏富于民?他们油水越多,底下的百姓日子就越困苦,百姓困苦,朕这个皇帝的脑袋就要挂在裤裆里!你们莫要说了,在列各位,罚俸一年,削去一级爵位以治你们御下不严之罪。”
这还有什么好争的?事情已经爆出来了,那帮人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他们敢说明这些钱的来路吗?一个都不敢!说出来就是抄家灭族之罪,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们。
虽然佛宝奴并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但这个点千万不能犯迷糊,因为皇帝这次虽只是小惩,但若有下次一定会拎出来杀个人头滚滚的。
“不聋不瞎难做家翁。”佛宝奴让那些重臣离开之后,她斜靠在案台上对旁边候着的韩姬说道:“我算是知道宋狗这句话的意思了,唉……”
佛宝奴何尝不想来一次大开杀戒,但宋北云却极力阻止她痛下杀手了,因为这件事的牵连之广是她难以想象的,如果她现在就开始杀鸡儆猴,未来的猴儿们会越来越精也越来越和皇帝离心离德,这不是好事。
现在就是明惩暗保,只要做到对百官对万民有个交代,剩下的就不需要太过于激动了,以后有的是她头疼的时候。
“我真想把那狗东西留下。”佛宝奴一手托腮,另外一只手无意识的搅动着送上来的汤羹:“他要是肯留下,那得多省心啊。”
韩姬低着头当树洞,她的作用就是在这,虽然心里头一百万个不愿意宋北云被留下来,但这时候她不能有一丁点意见。
佛宝奴越想越烦,因为过几日宋北云就要出发前往长安了,而这一走再见都不知道要多久了,就很烦。
“你说为什么这般揪心。”佛宝奴叹了一声:“有时候朕会想,若是朕把他关在宫里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