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婶子虽然泼辣,但该干的事倒是一样没拉下,先是吩咐人连夜打扫了宅子,又给宋北云送上了干净未用过的被褥,虽然都是要钱的,但这一点的确是让人很满意。
宅子空空如也,但好歹有个能蜗居的地方了,宋北云坐在空空如也的堂前,用一根铁钳子摆弄着炭火炉子,巧云烧了水却没有茶叶,只能端上一碗热水给宋北云:“委屈你了,让你陪我来这个乡下地方。”
宋北云都没抬头:“这算个什么事呢,我本来就是乡下出来的,这地方总比小莲庄要热闹吧。”
巧云没有接话,但她知道这里的条件真的是不太好,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出发,宋北云其实都没有道理陪自己来这种地方的,他在朝堂是相公走出去是封疆大臣,如今却在这里……
“巧云姐,你先别忙着内疚。我要是真的忙起来,肯定是没办法出来的,现在不是过渡期么。”
宋北云的解释显然不能给巧云带来心安理得,她仍是感觉自己拖累了宋北云。要不说女人麻烦呢,碰到这种时候解释都是多余的,洗个澡进房间干了个爽就什么屁话都没有了。
这第二天开始就要正儿八经的寻亲之旅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调查二十年前的一个人一件事,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宋北云虽然通过县令那边查询到了相应的县志,但县志上只记录了当年的一次灾荒,但却没有任何细节。
“巧云姐,你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
巧云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孩子用的铜锁,上头还歪歪斜斜刻着长命二字。
从做工上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有钱人的佩饰,应该是巧云本不富裕的父母给她倾尽全力留下的最后念想了。
“既然这是唯一的信物,那咱们就得从这东西上入手了。”
两人坐在路边的茶水铺子中,看着络绎不绝的过路商人,现在宋北云也有些发愁了。
昨天他倒是问了巧云为何突发奇想的想要寻亲,而巧云的回答倒是让他哭笑不得,却只因为担心未来孩子不知籍贯,让人叫做了野种。
这不开玩笑呢么,所以说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女人的脑回路,但既然她有这方面的担心,那宋北云陪了也就陪了,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