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联军离开鹤之丸城北上。仙台军在此留下两千人镇守,田村村资指派了几名家臣代为管理。
此时岛津重豪的死讯已经传到九州各地,联军部队进入与鹿儿岛郡相邻的日置郡后,沿途各外郡山城无不闻风而降。“五公五民”的大旗在仙台军的队伍中高举,到处是一片载歌载舞的欢庆场面。
萨摩郡西北的水引麓内,十三岁的岛津齐宣和一众家臣正在准备向北部的出水麓逃亡,而一条从阿久根方向传来的消息让岛津一族再度绝望。
“什么!又有一支人马在阿久根上岸了!”
“是。估计出水郡四麓被攻陷也就在几天之内。”
日置岛津家的家主岛津久畅道:“为今之计,只有坐船出海一途。”
“是要撤往琉球吗?”
岛津久畅道:“现在正刮北风,若是去冲绳,三五日便到。”
“可是江户那边?”岛津齐宣还想指望江户派出的援军。
御一门第一席的家老岛津久徴沉声道:“主公,幕府已经指望不上了。眼下四藩联军大败,上总守战死,没人会来帮我们的!请您马上做决断,否则岛津家灭亡就在旦夕之间!”
“也只能如此了!”
三天后,岛津一族带着数千手下,乘坐六十条大船仓皇逃离......
十一月初的清晨,外东北大地已经进入冰寒彻骨的隆冬时节,可此时一条福船突然出现在了北海镇西南二十公里外的海面上。
福船的船舱里,木炭烧的正旺,两个汉子正围坐在火盆前烤火。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虽然裹着条毯子,可还是冻得直流鼻涕。
“阿嚏~~”
汉子用毯子擦了擦鼻子,呼着白气,对身边一人道:“严大哥,这地方可太冷了!那个赵王怎么跑这里窝着?”
被称作严大哥的,是坐在他身侧一个四十多岁清瘦的中年人。此人也是裹着一条棉被瑟瑟发抖。
汉子又道:“严大哥,您说那赵王会出兵吗?”
姓严的中年人这才缓缓开口道:“阿东,当初这伙子人把广州城搅的天翻地覆,你知道他们用了多少人?”
阿东道:“不到五十人,这话您都说了多少遍了。”
中年人道:“五十个人不到,就能打的督标上千人抱头鼠窜。我们这次向那个赵王借一千兵,tái • wān府还不是指日可破?”
阿东道:“那他们能同意借兵么?”
中年人的语气中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不用担心,他既然是朱明后人,我等奉他为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