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成一消遣了,可屋里的两个女人都懵了,随即看向吴显厚,问道:“这位是......?”
吴显厚摇摇头“呵呵”一笑,对那奇泰的侧室道:“实不相瞒,刚才那位便是赵王,他跟你们府上的老爷打过多次交道,听说孩子病了,特意过来看看。”
“啊?!”那奇泰的侧室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心想刚才自己和孩子竟跟恶名昭昭的“赵新”在一起,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身边的嬷嬷扶着,差点瘫倒在地。
几天后,带着孩子回到蒙古河南岸的侧室将自己这些天的遭遇跟哥哥常五讲了,常五顿时就吓了一跳。于是没多久,坐镇军营的那奇泰也就知道了。那大人听说后气的脸色发青,可无论如何赵新算是对自家有救命之恩,这口气不想忍也得忍了。
进入四月中旬,北海军的几支侦察小队开始轮番出动,哨探蒙古河南岸到珲春大营一带的清军部署。自从瑟尔丹带队北上伊尔库茨克后,南线的侦察队就由他的儿子额鲁带领。
这支新成立的三十人侦察队是去年年中开始组建的,主要成员是从北海军的留守部队里选拔出的边民战士组成,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巴尔克村的赫哲人,由王远方亲自负责调校。这些原本就精擅渔猎的赫哲人经过半年多的训练后,披上伪装服,拿上复合弓,即便是对阵满清的索伦兵也不落下风。
一时间,从珲春到蒙古河,清军外出巡哨的小股人马被侦察队搞的苦不堪言,什人小队经常是死了八个丢了俩。一来二去之后,外出的清军最少都是五十人一队。
此时因为福康安还在北上途中,坐镇珲春暂时负责指挥的是已经升任正白旗护军统领的官保。看到已经安静了一年之久的北海军突然有了动作,曾经当过俘虏的官保顿感事态不妙。
数天后,那奇泰发来急报,说蒙古河大营的头顶上隔三差五的就会飞过来几只发出嗡嗡声的怪鸟,搞的驻防清军整日风声鹤唳。
乾隆五十四年五月下旬,粘竿处派驻在富尔丹城的密探拼着损失了两个暗探,终于将一份情报送到蒙古河对岸,那奇泰看完后吓得手脚冰凉,急忙派人急报珲春大营。
这份情报的内容是,赵逆大军集结于绥芬河南岸,恐不日出兵蒙古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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