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金钱,美色也是他们传教的副产品。
历史上,因感谢王伦医治之恩而拜师加入清水教的乌三娘,名为王伦义女,实乃王伦qíng • fù;并且王伦的qíng • fù还不只此一人。
而混元教的教首王会曾经公然对教徒说:“我得了志,大家都有好处......钱的出布施,无钱的出身子,总是一样功。”
至于说明清时代的白莲教起义,那大多是因为秘密敛财的行为被官府发现,于是被逼造反,结果居然侥幸攻打官府成功!然后这些教众有一个算一个,都坐起了改朝换代当官发财讨一群小老婆的美梦。就这抱负,能不失败吗?
好吧,说了这么多,这位收元教的第五代教主---孙贵远也不是个好玩意儿!
他们在庄子外面布施的药粉,不过是人参须子掺杂麝香等其他烈性大补药物,吃下去看着是病好了,其实不过是还阳之象,虚弱的病人透支了元气,不出三天准死。
赵新不动声色的陪着这群骗子坐了一会儿,又以去催酒菜的由头离开了花厅。出了花厅,转过月亮门,李二奎正端着菜走了过来。
“东家。”
“二奎,再拿十瓶酒给骆马湖那些人!”
“还拿?!”
“拿!喝死这帮王八蛋!”
赵新站在月亮门口想了想,眼珠一转,一条馊主意冒了出来。
西跨院的伙房里,陈继山的妹妹陈二丫和李二奎的老婆张氏正在紧张忙碌。突然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要招待,两个女人一时就有些手忙脚乱。
陈二丫正忙着擀面切面,就听门外有人咳嗽了一下,然后就听见自己大哥的声音传来:“东家来了。”
只听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让伙房赶紧做两大盆热汤面,会做吗?”
“会做。”陈继山转头隔着窗户道:“二丫,听见东家吩咐了?”
“听见了。”陈二丫手下速度快,十几分钟后,两大盆热汤面已经做好。“哥,面好了!”
门外的赵新等陈继山端着两个大盆出来,连忙招手叫对方将面盆放在窗沿下的水缸盖子上。他从兜里取出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打开后,将多半瓶粉末分别倒进两个面盆里。又找了个树枝搅合了一会,这才看不出来。
一旁的徐大用等人看的心惊肉跳,他们以为赵新是在下毒,于是迟疑的问道:“大人,你这.....?”
赵新道:“放心,吃不死。这是泻药。”
徐大用有些糊涂,只听赵新淡淡的说道:“让徐大用那边准备好,一会他们出来一个就收拾一个。告诉他们,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惊动外面。”
“哎。”
花厅里,一帮水匪已经彻底喝大了。六十度的烈性伏特加,让这群人喝的已经忘乎所以。几个透明的玻璃瓶子被土匪们视若珍宝,抱着就不撒手。七八个酒瓶子十二人个分,那是怎么分都分不均的。
“嘿,蒋四,这一瓶酒都让恁一个人给喝了,恁让俺们几个也尝口!”
“恁手里不是有么!干啥要俺的!”
“恁那瓶跟俺这个不太一样,俺就看一眼!”
“不成!恁,恁,恁看眼里就拔,拔不出来了!”
“啪!”二柜此时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没想到这酒闻着不冲,喝起来居然这么大劲儿。口中含糊骂道:“扯恁娘啊扯!”他脑子里开始还想着没来的二秃子,可一阵阵酒意泛上来,让他很快又忘了这茬。
隔着屏风的另一张桌子上,一个年轻教众喝了一口酒,满脸艳羡的低声说道:“今儿可来对了!这家可真富啊!”
旁边一个教众赞同道:“就是!咱都多久没见着荤腥了。好家伙!这一桌子全是肉菜!”
几人说话间,坐在孙贵远身侧的俏丽妇人一边给孩子喂着食物,一边道:“干爹,这家人还算心善,收留了那么多饥民,咱们也别坑人家太过了。”
孙贵远扑哧一笑,不屑的说道:“真是妇人之见!在阜宁时我就听人说起,这家的老爷早先是跑海贸发家的,买了这么大个院子不说,在沿海还买了几千亩的盐碱地。这种货色不坑白不坑,赚完了这笔我们就去湖北,现在整个河南、山东揣着银子买不到粮食,什么世道!”
正说着,只听门外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却是陈继山一手托着一个大陶盆快步走了进来。“诸位,醋泼热汤面,我们徐爷特意吩咐的!他刚刚传话了,粮食正在入库,忙完就过来给诸位爷赔罪。”
“赶紧!赶紧!”
“二柜,恁吃碗面垫垫。”
两桌人喝了半天酒,塞了一肚子肉,闻到一股醋香顿时又饿了。于是一人盛了一碗,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
收元教那一桌的妇人帮几人盛了面,自己却没有盛,口中道:“我和聪娘已经吃不下了,诸位师兄多吃点儿吧。”
一刻钟后......
“咦~!这肚子咋不舒服咧。”一个水匪揉着肚子嘀咕着。
旁边几人嘲笑道:“恁小子肉吃多了滑肠了吧?”
揉着肚子的水匪越发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干啥?”
“茅房!”
门外的李二奎抿着嘴,忍着笑,给那人指明了茅房的位置。结果等那厮刚迈进东跨院门槛,一根大棒子“呼”的一下,照着他后脖颈子就来了一下!
等这水匪一个狗吃屎摔倒,旁边两人迅速上前,先把嘴一堵,再用绳子捆了,直接就给扔旁边的一间小屋里了。
小屋内,五花大绑外加堵着嘴的瘦秃子睁着被打的已经眯缝起来双眼,惊恐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