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过去,滇古学院似乎没有任何区别,无数的学子依旧在训练场和教室之间奔波,几座山峰依旧高耸入云,风月门的师姐们依旧是风情万种的样子,包括......
情悦子。
姚鸿胭低着眉眼站在情悦子面前,没有抬头看榻上那个衣裳松弛半梦半醒的美人,声音没有任何的曲折:“回师叔,陌师伯去了哪里晚辈也不清楚。”
情悦子听罢,眯着一双桃花眼,和卿玧完全相反的一种魅惑和妖艳:“你觉得,在本座面前说谎,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
姚鸿胭自然不敢跟她说有成功性,硬着头皮道:“师叔,晚辈确实不是很清楚师伯去了哪里,只知道师伯可能的去向。”
这句话是实话,卿玧走前面给她留了传讯,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情悦子叫人请了上来,如果她看了传讯,应该就会知道陌流觞到什么地方去找卿玧了。
“哦?”情悦子听出这句话是真的,顿时来劲了,“说说看。”
“师伯应该是去找一个叫做酒樽散人的前辈了,晚辈不知道酒樽散人前辈在什么地方,所以确实不知道师伯去了哪里。”
姚鸿胭实话实说,她不怕情悦子找到酒樽散人那里去,酒樽散人早就是天阶高级的人物,成名多年,从未加入任何门派或者世家,一直深居简出,他不乐意,是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
而这一次,也确实是酒樽散人请的卿玧,不然按照卿玧那个清冷的性子,也不可能乖乖的去赴宴。
“酒樽散人?”
情悦子皱起眉来,这酒樽散人她是知道的,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皱眉。
她也清楚,自己和酒樽散人没有任何交际,根本就不可能在酒樽散人没有邀请的时候找到这个人。
情悦子一想到陌流觞紧跟在刚出关的卿玧背后出去了,脸色就很不好,连带看着面前这个本来有点好感的小辈也不怎么爽了。
“行了,你走吧。”情悦子一脸嫌弃的挥挥手,姚鸿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情悦子扫了出去。
面前华丽的宫殿大门“轰”的一声关闭,彰示着主人心头的不喜。
姚鸿胭有些懵,转身走下山去了。
罢了,没有再被情悦子这天级高手为难就不错了,她还是赶紧溜吧,事情办完了还要去找卿玧。
听闻姚鸿胭回来了,姚虞堂原本在训练场上训练的,毫不犹豫的就转身走,丢下和他对练的小学妹和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司马湘。
大半年过去,司马湘还是那个高高壮壮的样子,修为倒是巩固了一点,看着姚虞堂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痴迷和热烈,让姚虞堂心头极为不舒服,奈何他现在要尽心尽力的扮演好一个高冷女神,只能冷着脸任由那男人的眼神在自己脸上烧灼。
眼见面前许久不见的心上人要走,司马湘急了,脚下一点就跟了上去:“唐姑娘,你去哪里?”
“在下同你顺路!”
然而姚虞堂没怎么听这个人瞎扯,一心一意的往回赶。
司马湘跟不上姚虞堂的速度,只能停下来看着远处渐渐远去的白衣女神,眼神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