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肯定,靖南王就在里面?”
敖玉城开口,嗓音很是淡然。
“因为这个,”南瑾寒掏出一块玉牌。
姚鸿胭注意到,此时那玉牌上的光芒并不像昨天看见的那样黯淡,而是闪烁着,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在上面。
“这块玉佩,是早些年母亲托人,在修界请人制作的,可以知晓父亲的生死,还可以感知距离和方向,”南瑾寒解释道,“上次就是在那宫殿中感受到了命牌的兴奋,我才敢肯定父亲就在那里。”
这玉牌价值不菲,在修界也并不是大路货色,但也说不上贵,以前的姚家每个有贡献或者身份很重要的人都有,滇古学院收到重视的人也有,但这价格对于世俗界的靖南王府来说,确实是价值不菲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玉牌的作用,在修界,几乎都是每一个家族禁地才会存放的,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家族中重要的人。
也是南瑾寒手上这一块玉佩和姚鸿胭见惯了的命牌不一样,才没有看出异常。
“嗯。”
对于南瑾寒的回答,敖玉城很满意,从鼻子中哼出一个音,就不再说话。
南瑾寒微笑,一点也不在意敖玉城言语中毫不掩饰的不满:“待会下去,二位还请小心才是,对于里面的危险,还要多多仰仗二位。”
“行了,别啰嗦了,快点吧。”
姚鸿胭催促道,她很想看看这海中的宫殿长什么样子。
“好的。”
南瑾寒不再多言,转身便回去了。
站在船舷上,南瑾寒开口说话,姚鸿胭并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将目光投到了半空中,电鳗和章鱼一死,半空中浓郁的妖气已经缓缓消散,但乌云没有半点消散的意思,黑压压的云层中,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酝酿。
究竟是什么东西?
姚鸿胭微微眯眼,只注意到那些异常的她,并没有看见敖玉城看着她温柔的眼神。
南瑾寒在那边说了些话,便有三四个人被压了出来,这三四个人显然之前就已经被放在船中了,穿着一身囚衣,虽然头发凌乱,但显然是收拾过得,身上的白色囚衣干干净净。
他要干什么?
姚鸿胭微微皱眉,眼中白光覆盖。
在看见那四个人的时候,她微微顿了顿,有些难以置信。
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凡人身上见到过这么浓郁的血气和怨气。
不知道这四个人是多么的穷凶极恶不可原谅,无数的怨气环绕着,血腥的气息已经不输于一些修者,但这两个人更多的却是修者也没有的怨气环绕,隐约间那些怨气几乎已经凝聚成了实质,可以看见有无数的虚影在其中变换和咆哮,发出没有人听得见的怒吼。
“这些是父亲攻占沧州的时候,收押下来的贪官,他们贪图洪水和干旱时候的粮食钱财,虚抬物价,造成了无数的生民死亡,都是些杀了也不足以偿还的罪恶。”似乎是知道姚鸿胭在想什么,南瑾寒的声音传来,解释道。
他知道修者其实不能随意shā • rén,但除去背负深厚罪孽的人,却是积德。
姚鸿胭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