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眼前一片黑,视线被挡住,只看见顾灼傻子似的笑,还像摆弄洋娃娃一样摆弄他,顿时不干了,一脚踩在顾灼的拖鞋上,还用力碾了碾,生气地说:“你有病啊顾灼!怎么又动手动脚!”
他一气之下没控制住音量,声音传的远,立刻被通讯器忠实收录,传进站在门外的江予珩耳朵里。
江予珩凝神听了一会儿,断定是容因的声音,再次敲响了门,扬声喊道:“因因,是你吗?”
容因打闹间隙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住了:“我没听错吧?这是江予珩?”
他没理会顾灼阻止的动作,飞快跑到玄关处,输入密码,“啪嗒”一声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江予珩一看见他就笑起来,周身略显冰冷的气息恍若冰雪消融化为潺潺春水。
“你真的过来了!”容因惊喜地说,“我还以为你至少要明天才能到。”
江予珩没和他说自己买了特快列车的站票就为了早点过来见他,只是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容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过身体给他让出一条路。江予珩上了台阶走进玄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抱臂斜倚在墙边,脸色差的要命的顾灼。
顾灼明显也看见他了,从鼻腔里很重地哼了一声,表情十分不屑。
江予珩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圈屋子里的痕迹,有生活的气息,但明显刚过来不久。卧室的门开着,暂时还不确定是不是睡在一起。
容因迟钝地想起似乎应该做一下介绍,于是站在江予珩和顾灼中间,很认真地给他们互相介绍起来:“江予珩,这是顾灼。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是江予珩,是我的男朋友。”
又听一遍。顾灼烦躁地薅了把头发:“知道了。”
江予珩显然想起来刚才和顾灼之间的对话,重复了一遍容因的介绍词:“好朋友。”
他看向顾灼,主动笑了笑:“你好,我是江予珩。”
顾灼敷衍地嗯了一声:“顾灼。”
江予珩对他的不满心知肚明却并不戳破,装作什么都搞不清楚的样子说:“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因因了。”
顾灼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客气啊。再晚来一点也没事。”他抬抬下巴朝着容因的方向,挑衅道,“正好这里也不需要你。”
江予珩意味不明地回道:“这可不一定。”
容因踩着拖鞋慢吞吞地走过来,眼神都透露着欣喜,视线基本集中在江予珩身上,说话的语调上扬着,听着让人也想笑:“江予珩你来了太好了!我真的太想你了!”
顾灼的脸色又臭了一个度。
江予珩俯身捏捏容因的脸颊肉没说话。
容因继续说:“顾灼做的饭实在是太难吃了。我感觉再多吃一顿我都会窒息,你来了我终于可以吃正常的饭菜了。”
他抱怨的时候顾灼挑了挑眉,当着江予珩的面去逗容因:“不好吃你还吃这么多?有恃无恐是吧。”
容因和他打闹惯了,见顾灼过来惹他,第一反应就是反击。他反应很快地伸手打了顾灼一下:“怎么,难吃还不让人说啊,顾灼你好小气。”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顾灼瞥了站立一旁没动静的江予珩一眼,长腿一迈,拦住容因,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哼笑道:“跟我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