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在顾灼逼视的目光下,心虚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嘛……”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顾灼看了一眼不敢和他对视的容因,又看一眼气定神闲的傅敛,火气愈发高涨,质问道:“什么我想的意思?你说清楚,你不是说好了跟我去皇家学院吗?!”
“哎呀你别这么大火气嘛,”容因想起那天谢怀铮带他去找容泽,被他哥逼着答应“去了首都学院就绝对不能和顾灼一个学校一起厮混”的事情,当下只好破罐子破摔,他脚趾尖动来动去,低着头说,“就、就是要去首都学院上学的意思啦。”
“你、好、得、很。”顾灼一字一顿地说。
容因小小地扯了一下顾灼的衣摆,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就眨巴着眼睛,一脸可怜相地卖惨说:“对不起嘛,我哥他答应我去首都学院的条件就是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要跟我一起去的。”容因细长的手指绕着丝绸布料,声音听得让人很难不心软,“我真的想去,对不起嘛顾灼,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
顾灼面无表情地看他半天:“你这么厉害,还用得着我原谅吗。”
说是这么说,也明知道容因是故意装可怜让他心软,顾灼却还是忍不住,语气稍稍缓和下来,把自己被捏得皱巴巴的衣角从容因手里扯出来,说,“算了,你都要选课了,我还能怎么办。”
傅敛当了半天背景板,这时慢悠悠地开口说话,十分真诚地跟顾灼道歉:“抱歉啊,我不知道殿下没跟顾先生说,”他歉然道,“都怪我,是我的原因,你们不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