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珩浑身一僵,高浓度的酒精迟钝地发挥效用,在他的血管中叫嚣,灼烧般难耐的干渴席卷而来,怀里这位到处都软绵绵的公主殿下似乎是一切的来源,他的腰很单薄,江予珩单手就能轻松握住,他克制地偏头,不让容因靠得很近。
“容因。”江予珩又叫了一声,喑哑着嗓音,是压抑着暴风雨前的平静夜,“你知道我是谁吗?”
喝醉的公主殿下并不是讲道理的人,他滚烫的呼吸裹着酒香,混合着身上仿佛浸透了的浅淡花香,成了奇异的、极引人的气息,一点点洒在江予珩的侧颈,像是致命的毒/药。
“哥哥……”容因再次呢喃着叫了一声,不清醒的鼻音有种别样的绵软。
江予珩放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用力,引来一声短促的呻/吟,容因蹙了蹙眉,低弱地说:“好痛。”
“抱歉。”他手中猝然收力,有些狼狈地哽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一旁已经看呆的陈然说:“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陈然愣愣地点头。
夜晚清凉的风吹来,把江予珩热意沸腾的身体吹得清醒一点,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容因,这人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脸颊埋进他的臂弯,嫩嫩的脸颊肉贴上来,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糖。
棉花糖很不安分,在江予珩怀里动来动去,被他低声说了几句,还要拧着眉不高兴地顶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这么晚才来,我都没有怪你,你还好意思说我。”
他不太清醒,思维跳跃,一下子目露警惕地看向江予珩:“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我告诉你不要乱来,不然我用鞭子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