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辽国就是这样,局势日蹙,局面越不妙,各种问题也就越多,任何一种决策与选择,都可能引发不良影响。
“高勋去奚王府,南枢密院的事务,就由韩卿担当起来吧!”耶律贤看着韩德让,说道:“也更能名正言顺地,参赞军机!”
“陛下如此抬爱臣,臣感激涕零!”闻言,韩德让面无喜色,说道:“只是臣资历薄弱,能力不足,难堪大任,如此提拔,恐人心不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这无谓谦辞!”耶律贤声音当即大了几分,直刺刺地盯着韩德让:“你韩致尧有什么能力,你知,朕知!你们韩家英才辈出,你韩德让更是其中翘楚,值此国难之际,正当勇于任事之时,你还推脱什么!”
“多谢陛下信重,臣定然鞠躬尽瘁!”面对耶律贤这有些动情的话,韩德让内心也生出几分感动,垂首躬腰,郑重道。
耶律贤道:“大辽不乏猛将勇士,唯缺智略之才,自北枢密前往漠北主持大局后,朕身边,能够统筹全局的大才,也只有你韩德让了!”
“陛下过誉了!”韩德让道。
由于王彦升、杨业两支汉军奇兵袭漠北,导致辽西北大乱,甚至殃及东部,无奈之下,耶律贤派新任北枢密使耶律贤适西去,组织军队,对付那些深入漠北的汉军。
谷“那刘廷翰军什么情况了!”耶律贤改变话题。
提及此,韩德让脸上不禁露出少许的尴尬,当初就是他设谋,图歼刘廷翰军,结果由于对方的嗅觉奇敏,谨慎地撤军了,导致计划落空。虽然耶律贤没有责怪,但韩德让自觉脸面挂不住。
“禀陛下,刘廷翰此人,实在狡猾,自六月再度北上以来,更加谨慎了,始终在漠南漠中一线同西南招讨使军纠缠试探,似乎已然完全放弃了北上的意图!”韩德让有点郁闷地道。
“难道就这样坐视其猖獗?”耶律贤冷冷道。
韩德让一脸肃容,稍作迟疑,拱手道:“陛下,刘廷翰虽然机狡,自以为背靠漠南,广布候骑,便可进退自如,我军也确实拿其没有大多办法。
不过,时日既多,他若沉浸于这种试探纠缠之中,难免麻痹!臣以为,大辽可以再大胆些,举上京之兵南下,直袭其众,再分兵远抄,或可出其不意!不过,如此需要从速、从快,不能再给其任何反应的机会!”
“好!”听此策略,耶律贤几乎不假思索,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