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仲甫立刻朝一旁的主簿示意了下,主簿平日里哪里能接触到太子殿下,顿时殷勤地呈上。
刘旸认真地翻看了一会儿,抬眼说道:“上面所列条状,证据充足吗?”
辛仲甫答道:“大部分事况,仍在调查取证之中,不过,关于结党营私,违法乱制,却有实证。昨日,从卢府中,搜检出了大量卢多逊与其党羽往来的书信,其中包括一些秘密指令,甚至还有一些重要的朝廷公文以及他多年以来搜罗的一些隐情以及为政得失的记录......
其中的内容,同样正在核查之中,臣等也以此讯问,卢多逊依旧顽固不化,不肯认罪,坚持是构陷,臣等也实在无奈。”
听这番描述,刘旸的眉头终于蹙起,隐隐有不悦之色,只是不知这不悦是针对卢多逊,还是针对他们这些审问人员。
见状,慕容承德难得主动问道:“殿下,臣以为,对于自己的罪行,卢多逊大抵也心知肚明,究竟有多严重,因此绝不会主动认罪。臣等迫于法制,也不好过于逼迫,此事恰恰就僵持于此处......”
朝廷的法制,大概也只有用在这些官僚身上,才会如此严格遵守吧......
瞥了慕容承德一眼,刘旸大概也明白,这些人的顾虑在什么,可以理解,因此,倒也没有直接责难。
见太子不说话,辛仲甫小心地问道:“敢问殿下,此来是否有圣意传达?”
“圣意早在崇元殿上就明确指示过了!”刘旸语气变得严肃:“难道如何审讯,如何定罪,三位还要就此特地向陛下请教吗?”
“不敢!”三人赶忙道。
事实上,若不是刘旸这么说,辛仲甫还真有这个想法,再没有比刘皇帝明确的态度与意志,能更让人放心没有负担地去办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