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官家,雍王、齐公、皇孙及致远伯郭良平一行,已然抵达京郊!”垂拱殿,喦脱快步入内,老脸上挂着笑容,兴冲冲地向正在审阅政事堂奏章的刘皇帝道。
不出喦脱意料的,刘皇帝立刻放下了奏章,显得越发僵硬的老脸上浮现出少许波澜,笑意掩饰不住,道:“终于到了啊!传旨,让太子携百官出城,亲自去把雍王一行迎回宫!”
“是!”喦脱应道。
趁着刘皇帝高兴的机会,喦脱又禀道一事,语气就显得小心了些:“官家,楚公殿下也回来了。”
闻言,刘皇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无踪,那脸翻的,比狗脸还快。只见刘皇帝语气不善地道:“哦?人在哪里?”
“楚公殿下正在宫门候诏,等待面圣!”喦脱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如此规矩了,还宫门待诏,他是做贼心虚了吧!”刘皇帝冷淡地怼了一句,然后吩咐道:“那就让他候着吧,跪着等!”
“是!”喦脱脖子一缩,应声去了。
雍王的归来,似乎给西京注入了一点喜悦的波澜,太子携百官于定鼎门前迎接,声势很大,这样的待遇,整个大汉也没几个有资格享受。
围观者甚众,大量西京百姓,闻讯而来,表达对雍王的欢迎之意,也顺便看看热闹。刘承勋官民中的名声一向是不错,也有过短暂坐镇西京的经历,因此西京百姓对他的印象也向来很好,当然,如此积极热情,更多的还是慕强羡贵心理。
刘承勋此番回京,声势同样很大,且不提当初刘皇帝派给他的那个规模庞大的使团队伍,仅仅是从海外带回来的东西,便用了上百艘河船装载。也就是如今中原水运发达的,各条河道早已打通,否则那么多东西运到洛阳,是要费不少功夫的。
在太子刘旸亲自迎接下,一行人笑语吟吟,十分融洽地前往皇城觐见刘皇帝。不过在宫门前之时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洛水河畔,津桥对面,皇城脚下,冬日照耀处,耷拉着脑袋,孤零零地跪着的那道身影格外显眼,楚国公刘曙。大队人丛带来的动静可不小,刘曙的心从来是不定,忍不住好奇,回头打量了一下,待看清当先走着的刘承勋、刘旸叔侄,顿时来了点精神。
“这是怎么回事?”一边向前走着,刘承勋一边低声问刘旸。
刘旸平和的脸上,也不由露出点无奈之情,解释道:“九弟在辽东又犯错了,被陛下召回,责跪宫门!”
闻言,刘承勋脸上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只是不禁感慨:“这小九啊,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不知轻重。”
“九弟性子素来如此,实在让人无奈!”刘旸应道。
“小九!”
“九弟!”
“九叔!”
一干人上前,打着招呼,刘曙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热情地打着招呼。看着刘承勋与刘昀等人,道:“三叔,你们终于回来,可是让人好生想念啊!”
“你小子会想我?”面对笑脸相迎的刘曙,刘承勋没好气道:“想我给你求情吗?”
“如此甚好!还请三叔救救侄儿,代我向陛下求求情!”刘曙打蛇上棍,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