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更烂的情况,所以眼前的“烂”也就可接受了,那张敬的论调,可是把“比烂”原则体现得淋淋尽致。
当王禹偁举出这两个例子后,刘皇帝再也压抑不住了,怒火蹭蹭往脑门子上蹿,一手狠狠地捶在案上:“这等狗东西,也配为官?”
刘皇帝当政的这四十多年,听过各种各样的奇谈怪论,但从没有似今日王禹偁口述的这般,触目惊心,剜心刺骨,鲜血淋漓,同时,也让刘皇帝恼羞成怒,乃至心生惶恐。
而最刘皇帝在意的,显然是这么一点:恶名都让他与朝廷背了,好处都让那些混账官僚得了,这是几乎能让刘皇帝破防的情况。
毕竟,拿贪官污吏的人头,来安抚民心,缓解统治矛盾,几乎是帝王最拿手的办法了。如今这一招,却被一些西北官员反客为主,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不可饶恕!
“呵呵呵……”老皇帝嘴里发出些瘆人的笑声:“西北究竟是怎么了?这十年来,朝廷已是数度整饬,怎么还有这等狼心狗肺、欺君害民之徒?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朕看呐,不只出刁民,还出奸官贼吏!”
一个忍不住,刘皇帝便开始大开地图炮了,而每当他发表一些不过大脑的言论时,也意味着屠刀快按捺不住了。
“你适才提到的那两个狗贼是谁?河州知州?陇右参政?”刘皇帝恨恨地问王禹偁,言语间杀气腾腾的。
王禹偁迟疑了下,还是拱手道:“回陛下,知河州朱齐,陇右参政张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