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又那样短,短得她还没品出个滋味,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前方大路终于能看到些许行人,温小筠这才怅然若失的回过神来。
“答应白鹜一件事,今日相遇,不要说与外人知。”
“嗯,”温小筠侧头回看,身边人的位置却只剩下一阵空旋的风。
温小筠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就变成了一声叹息。
“温刑房!”
一个熟悉的男声忽然从前方传来。
温小筠怔了一下,才看到披着蓑衣的猫耳朵骑着马正急急向她奔来。
“鄞夫人久不见您回家,可是急坏了,您这是去哪了?”猫耳朵跑到近前,拂下蓑衣帽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对了,您的马呢?”
“嗨,这就说来话长了,咱们先回家。”温小筠撑着伞,一脸复杂。
猫耳朵赶紧下了马,“那您骑这个赶紧回家。我家就在这边上,我先回趟家。”
“好,多谢耳朵兄了。”说完温小筠收起伞你,便骑上马趁雨小疾驰而去。
而此时兖州府城的另一端,一条浑身是血的巨型野狗,啪嗒啪嗒的甩着舌头,一瘸一拐的跑进一条巷子口。
雨地中,它被砍了半截的尾巴满是鲜血,混着雨水拖曳出一条狰狞的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