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九件宝贝,七件都是伤药。而这两瓶,虽然不是最救命的,却是造价最高昂的。
其实徐仵作很想告诉鄞捕头,温刑房的手虽然被烧伤,但情况并不是十分严重。用他带来的伤药及时处理,事后每天再抹一点鄞捕头的特效药,不过半瓶的时日,温刑房的手便会彻底康复。
有了鄞捕头最金贵的名药,到时候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下子把两瓶全给倒上。
当然,这样好的会更快。
可是侧眸看了看鄞捕头发狠的表情,仿佛他仍在嫌弃两瓶药水都不够,徐仵作只得咬了咬舌头,选择一如既往的闭嘴保平安。
徐仵作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些金贵的药水从温小筠手上滴落之前,及时的缠上绷带,小心包好。
既然已经暴殄天物了,就不能更加的暴殄天物了。
鄞捕头之前提起温刑房,还一脸不乐意呢,怎么就这两天的功夫,对温刑房这么舍得,这么好了?
人心果然是最复杂的东西,他一个仵作再厉害也看不懂。
可能是这一剂猛药终于发挥了作用,紧闭双目的温小筠忽然舒展了眉头,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了。
鄞诺这才松了口气。
鄞乾化悬着的心也落在了地上,“诺儿,先把筠儿抱到后面我的卧房。再叫医官好好给筠儿查一查。”
鄞诺点点头,“好,孩儿这就带他去。”
等到徐仵作彻底包扎好,这才重新抱起温小筠,快步走向后堂。
鄞乾化、猫耳朵、连并着徐仵作师徒也都担心的跟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房顶上的男子终于放了心,再不犹豫,倏然转身,瞬间离开乱成一锅粥的兖州府衙。
···
半个时辰,躺在床榻之上的温小筠猛地吸了一口气,双眼瞬间睁开,却被眼前情景吓了一跳。
最先闯进眼帘的是鄞乾化担心的脸。
站在他旁边的则是捕快猫耳朵,再后面一点是个穿着灰色长衫,一副老中医打扮的白胡子老爷爷。
她的目光再往后移,又看到了屋子里的徐仵作师徒。
大家都在望着她,目光急切,充满担忧。
温小筠这才想起来之前被着了火的王密抓住手的事。
她分明记得是鄞诺救了她的啊,可是鄞诺现在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