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家姑娘虽然出身乐户,却有不卖笑的资本。
温小筠略作思忖,便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桐儿朱唇轻启,美妙的歌声攀随着琴音悠扬而起,“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花栏开处冠中秋。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随着桐儿的乐声,温小筠笔锋流转,一笔一笔描摹着美人姿态。
她笔尖一顿,抬手指着窗外景色,又笑着问,“本该榈庭多落叶,如何又有这梨花溶溶月?”
桐儿笑容清浅,指尖轻揉慢挑,乐声不顿,“道骨仙风凛不群,清秋采药到江村。自言家住云南北,知是遗尘几世孙?颠倒乾坤修改器,百花顺从女帝命。”
刚要继续画画的温小筠听到这里,不觉眉头一皱。
桐儿姑娘这分明是在说有一个世外高人现身在菱藕香,为菱藕香修改了梨树的花期,就像曾经的白花顺从武则天的命令,在寒冬开花一样。
一听到这个世外高人的形象,温小筠就不觉想起前面几个案子中,那个隐藏在所有凶手背后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