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温小筠看清那人的脸时,她双目瞳仁狠狠缩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秦,秦奇兄?”
忽然出现温小筠面前的灰衣男子,正是白鹜的贴身影卫之一,秦奇。
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温小筠,仿佛面对一座雕像,一堆没有生命的物件,双眼里无波无澜,也没有任何感qíng • sè彩。再加上他苍白得几乎看不见血色的脸色,仿佛他才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可就是这样一幅冰冰冷冷的模样,看在温小筠眼中,却叫她内心剧烈的起伏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眶竟不可抑制的酸涩起来。
“秦奇兄你,你还活着,”她的声音也跟着有些哽咽,“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虽然她也曾劝慰过白鹜,秦奇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平安回来,但是那条水路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惊悚,对于几乎是只身冲进敌阵的秦奇能否活着回来,温小筠的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如今能看到秦奇毫发无损的平安归来——
等等,温小筠突然间注意到了一个惊悚又吓人的细节,那就秦奇左边耳朵竟像被人切去了一般似的生生少了一边。
断口的边缘焦黑狰狞,叫人根本不忍细看。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从她眼眶中奔涌而出,大颗大颗的滚落颊边。
“秦奇兄你——”温小筠的话在也说不出了。
像是注意到了温小筠的视线方向,秦奇浓密的眉毛微微颤动,旋即侧了身子,将自己的伤处遮掩了些许。
“秦奇无事,温公子不必挂怀。”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带着一种警惕的疏离。
温小筠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秦奇的身份导致他不能对外有任何情绪表露。她也不应该多为难他。
能看到大家都平安无事的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她赶紧背过身,一面用袖子抹去眼泪,一面尽量稳住声线,转移了话题,“秦奇兄你都来了,是不是白兄他也来了?”
秦奇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对这个问题选择了回避,“香囊里的药不仅能清除淤毒,还能强身健体,最是休养身体时的良品。中间没有经过任何别人的手,温公子可放心餐后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