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东西,多说一句话都嫌脏。
花楹狠狠瞪了眼陈二郎,才折身跟上苏月见,而身后传来让人恶心的声音。
“表妹慢走。”
陈二郎贪婪的盯着姑娘们的身影,只很快一道道倩影便被后头的婆子挡住,陈二郎这才不甘不愿的收回视线。
若是今夜能将几个丫鬟一道收了……
罢了罢了,谨慎起见,还是先享用了府里这颗明珠罢,不过几个丫鬟,将来有的是时间磋磨。
直到香兰院的下人找过来,陈二郎才收起眼底的淫|秽之色,抬头望了望天,唇角划过贪婪的邪欲。
天,已经黑了呢。
苏月见回到降香院,便唤来了菘蓝,冷声吩咐,“竹林回香兰院要经过八角亭,陈二郎脑袋不清醒,便叫他在湖水里泡一泡。”
菘蓝一惊,“陈二郎可是冲撞了姑娘?”
姑娘一向对香兰院多有忍让,若不是惹急了,断不会下这命令。
苏月见瞥了眼三个丫鬟,心头怒气难消,“有她们护着,倒没有瞧见我。”
这三个丫鬟她宝贝得紧,将来定是要各自找一良人托付的,岂容那狗东西觊觎!
她忍让多年,倒真把她当成软柿子捏了!
菘蓝快速扫过三个丫鬟,见各自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花楹,眼尾都气红了,当下也就明白了。
他捏了捏手中刀,手背泛起青筋,“老子去挖了他那双招子!”
“菘蓝!”木槿忙开口将人唤住,“别给姑娘惹麻烦。”
菘蓝的脾性她们都晓得,说是去挖了人眼睛就绝不会是说说而已。
虽然她也厌恶极了陈二郎,可眼下并不适合如此大动干戈,倒不是姑娘兜不住,而是传了出去,于姑娘名声无益。
菘蓝步伐微顿,良久后才冷哼了声离开。
虽未应木槿,但她们都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
木槿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菘蓝一怒之下当真提了刀闯下大祸。
“姑娘,今日陈二郎比往日放肆许多。”
就好像,已经是志在必得一般,全然不见往日的小心翼翼。
这让木槿有些不安。
苏月见对此也有些奇怪,往日陈二郎虽三番五次往她面前撞,但还没有像今日这般放肆过。
一想到那东西看花楹几人的眼神,苏月见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该叫菘蓝废了他才是!”
“姑娘慎言。”木槿一惊,刚要劝说,却听白蔹幽幽道,“姑娘说的有理。”
木槿猛地看向她,“你怎也跟着浇火,如此做了,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我们做的,他陈二郎得罪的姑娘欠下的债多的是。”白蔹淡淡道。
白蔹话落,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花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缓缓靠近苏月见,认真道,“奴婢觉得姑娘与白蔹姐姐说的都很有道理。”
废了那东西,看他还怎么去祸害人姑娘。
如此,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木槿动了动唇,几欲开口都没能说出个什么。
苏月见的目光在丫鬟身上一一扫过,轻轻眨了眨眼试探道,“那就叫菘蓝废了他?”
三人同时看向木槿,木槿挪开视线,幽幽道,“只要不牵扯到姑娘身上便可。”
而后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过了良久,苏月见才下定决心,“这次便先给他点教训,若再有下次,便叫菘蓝废了他。”
几个丫鬟没再吭声。
若是如此,陈二郎废定了!
就他那德行,断不会就此长记性。
姑娘们在屋里商讨的功夫,外头陈二郎已经失足落入了湖中。
据府中下人所说,捞上来时人都快咽气了。
陈二郎醒来后,却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掉下去的,只记得是踩着什么滑了的,虽然心里怀疑与降香院有关,可除了看见降香院的那个冷面护卫外,便再却没有半点证据,且又不敢声张,只得自个儿吃了这个暗亏,想着夜里在苏月见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