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怎么会中这种药。
以她多年的医术,不可能分辨不出这种药,她到底是在何时吃下去的。
可眼下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起因。
苏月见隐约能听见院里的动静,像是出了什么乱子,而那三两火把离她的房门越来越远。
她幡然明白,这是早有预谋!
苏月见摸出枕头下的银针扎在手臂上,疼痛让她的尚能保持清醒,她缩在角落死死的盯着那逐渐靠近床榻的身影。
身影有些熟悉,可身体狂热的躁动已让她几乎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苏月见只知道,不论那人是谁,她都不能让他得逞!
她再次用银针狠狠扎在手臂上,让自己不被药性所控制,此时,有一阵寒风拂来,竟稍微缓解了身体的燥热,她靠着仅有的一点理智,扯开床榻另一边的纱帐,瞧见了那扇打开的窗棂。
那人,就是从这扇打开的窗棂钻进来的吧!
苏月见紧紧咬着唇,不敢再开口唤人,因为一出声便是让人羞耻的□□。
而窗棂后的墙边本有府兵守夜,这人能够悄无声息潜进来,足以说明外头的府兵已被引开,她就算拼命弄出些动静,恐怕也无法引来人。
苏月见扯开床榻另一边的纱帐,这一边与墙只有一人的距离,是她不喜靠着墙,当初才让人在此处置了一个矮柜,留下一人宽的缝隙。
这一边没有脚踏,脚刚沾地脚底便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这股冰凉稍微缓解了身体的狂热,她靠墙立着,盯着另一边纱帐的动静。
她不能让这人从她的房里出去,否则就是什么没发生,她的清白也毁了!
苏月见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可她明白,她此时没有能力shā • rén。
但若是将人弄晕,尚有一丝可能。
她看向一旁的矮柜,里头放置了她调制的药,其中有一瓶便是迷香散,是能让人顷刻间昏迷的药粉。
靠着墙的一边昏暗不见五指,苏月见凭着记忆摸出了一瓶药,心里却极其懊恼,她调制了许多种药,却独独没有调制能解春|药的。
因她从没想过,她竟会中这种药。
此时,纱帐被一只手掀开,跟着传来了男子的声音,虽极力压低,但仍能听出里头的□□猥琐,“表妹,我来了。”
苏月见眼神一凝,是陈二郎!
电光火石见,她突地明白了什么,眼底霎时盛满了怒气与狠历。
陈二郎,陈小娘,陈大娘子,好得很!
竟敢这般算计她!
苏月见一手捏着药瓶,一手捂住口鼻,静静的等待良机。
陈二郎掀开纱帐,隐约瞧见角落里鼓起的被子,他淫|秽一笑,爬向床榻伸手去掀被子,“表妹。”
就在此时,迎面洒来带着异香的粉末,陈二郎一怔,同时发现被子底下竟是空的!
他还来不及开口,便瞪着双眼栽在了床上,再也未动。
苏月见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拿错药瓶。
只可惜她的这些药里,没有能将人顷刻间致死的。
身体的燥热再次席卷而来,苏月见靠在墙边,里衣已经湿透了,双腿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她看向那扇打开的窗棂,靠着墙缓缓挪动,嘴里泛起一股腥味,她知道应是将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