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区区一个丫鬟,竟也敢踩在她的头上耀武扬威!
用嫡姑娘的身份来压她?呵,过了今日,她倒要看看这降香院还能不能抬得起头!
半晌后,陈小娘垂首叹了口气,神色为难的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我如此着急也是为了如菀好。”
白蔹接过书信,越看脸色越沉。
这是一封邀约信,邀约陈二郎昨夜至降香院赴约,笔迹是大姑娘的。
字里行间皆是情意!
不知道的瞧了,定会以为二人两情相悦。
可谁都知道,大姑娘怎会看得上陈二郎,这手段还真是蠢到了极致!
但若昨夜的事成了,这封书信便是最好的解释,不论旁人信不信,她们都可以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且没有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是给姑娘留了颜面,姑娘若还想要名声就得吃了这个哑巴亏,乖乖嫁进陈府,而她陈小娘,名利双收。
好狠的算计呐,只可惜她注定不能如愿。
白蔹将书信递给木槿,平静的瞧了眼陈大娘子,直白道,“这封信不是姑娘写的,陈小娘该不会以为大姑娘能瞧得上陈二郎吧?”
陈大娘子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但碍于还未成事忍着并未发作。
“我自然不信,可是陈二郎昨夜就不见了人,又在他的房里发现了这封书信,我虽不信,但总得来瞧瞧。”陈小娘一副愁色道,“若是降香院没人,也好还如菀一个清白。”
说罢,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此事我还未与老爷说,想着先过来瞧瞧,若是一场误会,于如菀名声不利,所以还请二位姑娘开了房门,以证如菀清白。”
“若二位姑娘执意拦着,此事便是说不清了。”
陈小娘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像是全然为了大姑娘着想一般。
可叫白蔹木槿听来,却十分可笑。
对峙半晌,只见木槿将书信折起,收进袖子里,淡淡的盯着陈小娘道,“陈小娘说的在理,但是姑娘眼下还未醒,就算要见,也得等姑娘醒了再说。”
陈小娘还欲说什么,却又听白蔹道,“现在见同晚些时候见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右几位都在这儿守着,若姑娘屋里有旁的人,想来也逃不过几位的眼睛。”
陈小娘眼神微闪,有意无意看了眼后墙的方向。
“若是陈小娘不放心,便让人去各个窗户边守着就是。”白蔹看出了陈小娘的意图,淡淡加了句。
陈小娘朝身边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便领了几个婆子分别守在几个窗户边上。
白蔹掩下眼底的嘲讽,目不斜视道,“诸位来的实在早了些,院里的丫鬟还未上值,厨房也没人,不能给诸位上茶了,姑娘没有指示,奴婢也不好请诸位去偏房坐,就烦请诸位在此处等着吧。”
陈小娘眼神暗了暗,扯了一抹笑容道,“我倒是无妨,只是陈大娘子毕竟是客人...”
“未经主人允许擅闯宅院,算哪门子客人?”木槿冷着脸打断陈小娘。
陈小娘笑容一僵,陈大娘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