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些事,自己有了推测:“...是为了进行对照吗?”
主人点了一下头,认可了自己的推测:“嗯。因为人界的事不仅仅牵扯到人界,还牵扯到天界,有些时候是某些神仙到人界来历劫,有些是被罚到人界来体会人界之苦,有些又是有着特殊的需求要到人界来有事儿,就像梦羽那般,有些又仅仅是来这里玩玩儿,大概就像囚牛那样,还有些其他原因的,他们到人界来,会有一个进入传送阵的过程。传送阵的两头,一头连接天界,一头连接人界。他们前往人界,事实上是不可能长存的。他们需要一定的助力,而这种助力大致的原理便是混入红尘味,这样他们就可以长存了。大致就像梦羽那样,用灵血来支持。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但无论如何都是需要以一定的桥梁来嫁接两者才行。而如此改变,他们相当于半个人,自然我们也需要进行一定的了解和记载。毕竟是在人界有了除了人以外的多余之物。不过,这里真的得撇开像囚牛,像七郡主他们。他们的身份特殊,可以自由来往于六界,且其能力强横,完全可以以自身的功力或者灵力等作为与人界和鬼界不同属的气息进行对抗的力量。这种对抗,对他们而言,所消耗的功力不足千千万分之一。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损伤,自然也不需要像梦羽他们那么折腾。当然,这也跟他们之间的属性不同有关系。梦羽毕竟是灵体,而他们一个是妖界的皇族,带有极为纯正的妖力,一个又是天界的武臣之后,灵兽之后,带有极为纯正的灵兽之力,自然梦羽这类的灵体是和他们比不得的。再言,灵体这东西,其实很不好说。强大的灵体,甚至能够修炼到万物不侵的地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灵体需要经历多久勤耕不辍修行的岁月以及本身的禀赋也得极高才行。没有到达那种至臻的境界之前,他们其实真挺脆弱的。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生来便纯净得就像是昆仑山上的那一抹白雪,有那么一点点污秽都会削减其冰清玉洁的气质,自然是不如囚牛七郡主他们的。而若是真的能够修炼到至臻境界,那便是囚牛七郡主他们比不得的。但如此灵体,天界也多半是容不下这尊佛的。不出意外,肯定会得到来自无极界或者无上界的命令,进入无上界或者无极界,成为三清或者老祖的童子。至于其他的事,自然也和这类灵体无关了。不过,这个事儿,其实也没有那么玄乎。至少自天界诞生以来,还没有如此强大的灵体。灵体的修炼,也没那么容易。”主人缓缓呼出一口气,继而道,“人界的人,上达天界,这应当进入鬼界轮回的魂魄产生了变化,我们肯定也需要了解。我们这里每一块分属的地方产生了多少亡者,会有多少个魂魄前往鬼界往生,这些魂魄的魂力是否有能力进行再一次的往生等等的事情,都是需要有一个记录,一个了解,一个对照的。否则,整个六界恐怕都要因为人界的这些变化多端且不安分的人,搞得鸡飞狗跳了。”
说罢,主人拿起茶杯,喝了两口,润了润嗓。
自己从来不知这些事情。
再想起曾经对主人的想法,不由愧色满面:“原来...主人的责任竟这样重大...”
主人眼珠一转,瞧出了自己愧疚背后的缘由:“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天天的只知道喂鱼和逗狐狸吧?”
被主人虽然笑眯眯但不能忽略的锐利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些:“说来惭愧,我一直觉得主人十分的清闲。”
主人眨了眨眼,夸张道:“我很忙,难道要写在脸上才行?”
自己真的恨不得躲到对面那座假山的背后去:“不...不是...我...”
“嘻~没有怪你~我确实看上去挺闲的。”主人抚了抚自己的脊背,慰藉着自己,“这不是都要归功于有滢曦吗?他严谨细致,又认真负责,自然我是可以有清闲的时间。”主人的嘴角慢慢充满了恬静的弧度,“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帮助和辅佐,还有陪伴与支持。”
有了主人的安抚,自己那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大总管,确实是能力过人。”
“嘻~”听到自己这么句评价,也不知道主人想到了什么,笑得似乎有点诡异。但很快主人就收敛了笑容,讲起了那三兄弟之间的故事,“说回端木瑢珂那个家伙儿吧。当时,他忘了他去皇甫霜凝府邸的目的,就倚着矮几,看他弟弟优雅的模样。那时,皇甫霜凝眼见端木瑢珂多半是在神游太虚,也没管他,端木瑢珂总有醒神的时候。只是,这时间还是有那么点儿长罢了。等着端木瑢珂醒过神来,才发觉皇甫霜凝是真的挺迷人的。就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因为皇甫霜凝的样子而忘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的确他们父亲的决定是很对的。这之后,他也觉得有点点尴尬嘛~就主动问询皇甫霜凝的意见。这次皇甫霜凝倒是开口了,他让端木瑢珂去问南宫璎炙,别问他。在这个事儿上,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此刻平静的自己,似乎也不是一块榆木:“他是认为他本身并没有错,错出在梦羽的二哥身上?”
主人肯定了自己的推测:“是。事实也是如此。不是他皇甫霜凝避着南宫璎炙,不懂什么叫做兄友弟恭,而是他南宫璎炙有意避讳,不知道做哥哥的应当爱护弟弟。其实,皇甫霜凝这么说完全也没有错。兄弟关系如何经营,如何在最后得到一个兄友弟恭的结果,这个事儿啊,也确实属于那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类型。兄弟关系,是一个双向的关系。兄长要对幼弟有爱护和匡扶,幼弟对兄长要有信赖和尊敬。这样一种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只要有一方出了问题,自然是得不到期待的结果的。并且,做兄长的,总是比做弟弟的要多走些路,自然也应该去承担起这个主动照拂的职责。做弟弟的不懂事,尚可原谅,但若是做哥哥的不懂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能说是,相对于那时的他们而言,都还挺小的,即使兄弟俩都不懂事,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罢了。”主人似乎有了点憋着股坏水儿的感觉,“当时,在皇甫霜凝那里得了这么个结果,再一瞧皇甫霜凝的眼睛一片冰蓝色,端木瑢珂就知道皇甫霜凝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典型的不想就这个事儿继续再谈下去了。他也没办法,只好和皇甫霜凝说了点儿别的,来缓和这般糟糕的情况。这之后,他逮了个机会就问南宫璎炙为什么要避着皇甫霜凝?难道皇甫霜凝不是他弟弟吗?做哥哥的,怎么能够不爱护弟弟,反而要避着弟弟呢?你猜,南宫璎炙是怎么回答他的?”
自己直觉是这样:“...是觉得皇甫霜凝冰蓝色的瞳色很冷峻吗?”
得到的却是主人的否定:“不是。”
自己按照人之常情猜测:“有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