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脸色黑沉如墨，眼底的情绪如狂风暴雨的海面翻滚着的巨浪，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宁语汐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了他的大脑，一瞬间，什么都想明白了。
他来不及多想宁语汐怎么知道这段录音的来源，但是他清楚一点，这段录音是章南琴自己录下来存在自己手机里的。
至于用途，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冷漠的侧头，不再看台上的章南琴。
这个时候傅氏集团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证据也已经摆在众人面前，他可不会去为一个差一点将他算计进去的人而帮她解释些什么。
这时——
“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招标会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主任匆匆赶来，就连西装的扣子都扣错了。
工作人员见到主任像是见到了救星，蜂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解释起来。
章南琴疯了一样从台上跌跌撞撞的走下来，推开人群紧紧的抓住主任的衣袖。
“主任！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都是他们污蔑我！视频，录音全部都是他们伪造的！”
主任从她的手里拽出自己的衣袖，失望的叹息一声。
“章南琴！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悔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上面已经知道了！你好自为之！”
章南琴双手像是失去力气，从空中垂落，一边后退一边喃喃道，“毁了！全毁了！”
她拼尽全力想要保住的工作和生活就这样毁了！
陆昱霄迈开长腿从台上走下来，“这位应该是领导吧！”
主任一见陆昱霄，神色立刻多了几分恭敬。
“陆二少。”
“不用客套了，今天这招标会有黑幕，你是不是应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放心，我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结果。”
主任转过身，拿过工作人员手里的话筒，“各位！对于章南琴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是我监管不力，才叫手下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今天这场招标会的结果全数作废，之后我会亲自审核各位的投标文件，两天后，会公布新的结果，这一次保证公正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