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皱起眉头,眼底不悦的明显,挑眉看了眼上方玩味的视线,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又没办法再多说什么。
“心疼了?”男人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腮边,手指穿过她耳后的发丝,深邃的目光坠入廊灯的暖色,像是一片温柔的墨海。
能不心疼么?
那是枪伤,说是伤筋动骨也不为过。
黎俏拉着他的手腕往房间里走去,招待所的房间布局还保持着十几年前的风格,临窗的位置摆放着两张环形靠背椅和圆桌。
她按着男人的右肩让他坐下,又随手把之前一直捏在掌心里的锦盒丢在桌上,弯下腰将他衬衫的领口往下拽,露出一整片肩膀,“你和谁过来的?”
小姑娘弯着腰,看着染血的纱布,蹙眉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商郁抬手以指尖抚开她眉心的痕迹,“流云在隔壁。”
“带药箱了么?”黎俏握住他的掌心,凝眉问道。
如果没带药箱,她考虑要不要送他去医院。
招待所里的设施没有星级酒店那么完善,与其等他们找来急救药箱,不如去医院更便捷。
此时,商郁没有说话,端坐在椅子中,深邃的眼眸中映着黎俏陷入沉思的神色。
房间灯光不算很亮,却也让彼此的表情无所遁形。
商郁喉结起伏,在黎俏转身之际,他蓦地伸出手扣着她的后颈,拉到眼前攫住了她的红唇。
从昨晚在南洋看见她就想做的事,终于在这一刻付诸行动。
黎俏没挣扎,却分神关注着他的动作。
她弯着腰,男人仰着头,唇齿相贴,让崇城燥热的夜晚又添了一抹情动的暧昧。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黎俏顾念着他的伤势,推开他抿了抿唇,说了句我去找流云,就匆匆出了门。
安静的房间里,血腥味渐浓。
男人靠着环形椅背幽幽吐息,低头打量着左肩的绷带,却意外捕捉到被黎俏放在桌上的小锦盒。
重点是,锦盒上拓印的标志……
缅国特别执行队的狮虎标。
商郁的薄唇微微抿起,视线久久停滞在锦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