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贺琛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仰头抿了口酒,“少衍的病,每次发作,都和萧夫人有关。
这么多年,只要萧夫人出现,他就一定会有或轻或重的发病迹象。
别怀疑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因为他的病,就是她造成的。”
黎俏就那么看着贺琛,认真地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手指却在无形中紧紧捏住了酒杯。
贺琛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晃动着杯里的冰块,语气十分低沉,“我让你慎重考虑,没有别的意思。
他今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身为兄弟,我本不该说这些话,但我还是想给你几句忠告,就当……防患于未然。”
黎俏不假思索地点头,“嗯。”
贺琛舔了舔后槽牙,稍显犹豫地默了几秒,尔后,他说:“虽然有些强人所难,我还是希望你能试着接受他的全部。
就算他有病,但他对你,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认真和用心。
黎俏,如果真爱他,别嫌弃他,哪怕他病发的时候很可能会伤到你,可那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
深夜十二点,黎俏在实验楼门前下车。
她单手扶着车门,回身看着后座上的贺琛,点头说了声谢谢,关门的刹那,贺琛揉了揉额角,“弟妹,我跟你说的那些事,别告诉少衍。”
“嗯。”
黎俏点头应允,甩上车门,在贺琛的目送下,一步步渐行渐远。
回了宿舍,她没开灯,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坐在窗前望着月色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