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李如从茶水间回到工位,看了一圈没看到黎俏的身影,以为她又走了。
撇撇嘴,视线一扫却发现她的手机还放在研究台上,偏头就看到了检测室里的身形,李如忖了忖,放在水杯就走了过去。
检测室里,由于科研所的药物检测仪器不算特别先进,用了大约五分钟,黎俏才拿到了检测报告。
她表情极其冷淡地看着化验单显示结果:硫喷妥钠。
临床使用的全麻剂量只需要4-8毫克千克体重,即便商郁的体重达到了一百公斤,最多只需要800毫克就能让他全身má • zuì。
可是,腕表里单支má • zuì针的剂量已经高达1克左右。
在没有葡萄糖稀释的情况下,硫喷妥钠如果注射到他的体内,十秒内他就会失去意识。
手表里有六支má • zuì针,加在一起超过了6克,而硫喷妥钠的致死量是2-5克。
黎俏紧紧捏着化验报告,别人不清楚,但她非常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国内目前注射死刑的药物,同样也是硫喷妥钠。
用好了是má • zuì剂,用不好就是催命针。
假如有人拿到这支腕表,把里面的má • zuì针全部注射到商郁的体内,他必死无疑。
即便表带里面做了机关,不可能一次性使用六支,但万一呢?
商郁要不是对自己下次病发没有半点信心,他怎么会在腕表里加入这种东西?
哪怕使用临床常见的依托咪脂也好,偏偏选了最高效霸道的硫喷妥钠。
他能做到这个地步,黎俏绝不相信他只准备了这支腕表。
商郁大抵是了解她的,腕表给她,也一定知道她不会对他使用,所以很可能这只是个让她安心的障眼法。
他真正准备的东西,或许……放在了他自己的身边。
这个男人……
黎俏瞬间阖眸,报告单也被她逐渐用力的手指捏出了细细的褶皱。
从没有一刻,让她有这么深的无力感和紧迫感。
甚至黎俏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继续去深入了解偏执症和狂躁症的病例。
良久,她睁开眼,再次看着手里的报告,滚了滚嗓子,折起来就准备撕掉。
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李如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