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回到研究台,随手拿着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迹,捞起锦盒转身就准备出门。
“小黎?”连桢恰好吃完饭回来,迎面走来就看到了她手背上嫣红一片的血迹,“发生什么事了?你手怎么了?”
连桢原本想拉起她的手背看看,但碍于男女有别,只能作罢。
黎俏神色淡淡地抬眸,“没事,我先走了。”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黎俏没回答,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便消失视野之中。
连桢皱着眉忧心忡忡地站在了原地,余光恰好看到李如脚步虚浮地从隔壁检测室走出来,眯了眯眸便走了过去。
黎俏离开科研所,钻进车厢里,仰头靠着椅背沉淀了一会,随即开车去了南洋医大附属医院。
傅律亭接到她的电话时,正准备下班。
听说黎俏要过来,又套上白大褂去了楼下等她。
天色渐暗,门诊大厅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隔壁的急诊室人来人往。
远远地他就看到黎俏单手插兜从停车场的方向走来,傅律亭迎着她走下台阶,笑着打趣,“你来的还挺快。”
黎俏吸了口气,目光看向后方的住院部,“嗯。”
傅律亭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也没多说,带着她就去了精神科住院部。
这是黎俏第一次来到狂躁症患者的病房。
哪怕窗外天色暗了下去,但病房四周依然喧哗吵闹。
病房里的病人偶尔会传出异常兴奋的说话声,即便没人理,也能情绪高涨地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