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名保镖没得到黎俏的指令,便乖巧地负手跨立杵在原地,跟两座雕像似的。
也就过了三分钟,七个飞车党全被揍趴了。
黎俏侧身倚着摩托车,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嫌弃地抿着唇,扬手就把金雕手术刀丢给了苏墨时。
血不是她的,是一个飞车党的鼻血。
她刚才只动了手,没动刀。
黎俏抬起眼皮看着最前面的摩托,视线落在了宗悦的手提包上。
她抬脚走过去,又看了眼还在和飞车党老大过招的宗悦,淡声问道:“大嫂,兜里有纸巾么?”
宗悦抬脚来了个一字马,鞋底直接踹在了黑人老大的下巴上,她缓了口气,朝着黎俏点头,“有,还有湿巾,你自己找。”
“哦。”
黎俏在她的包里翻出湿纸巾,可能是打架打累了,她顺势骑在摩托上,细长的双腿撑着地面,撕开包装就仔仔细细地开始擦手。
苏墨时也走过来,拿走另一张湿巾,很认真地擦拭起了手术刀。
一旁围观的人已经自动自发地往外散开,生怕会殃及他们这群贫困的池鱼。
有人在暗中发出感慨,“亚裔人这么能打?”
“谁知道呢,但我听说他们国家的人,都会功夫。”
于是,当商郁的四辆宾利车队和封毅的伯爵车队从另一条马路抵达贫民窟广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黎俏坐着摩托在擦手,苏墨时倚着摩托在擦手术刀,两人脚边躺着一地捂肚子嚎叫的飞车党。
至于宗悦,还在持续血虐着那名黑人老大,什么过肩摔,什么左勾拳,打得很忘我。
封毅下车,单手扶着车门,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
他对副手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带着伯爵家的骑士队上前清理现场。
而商郁从车厢里阔步走出,头顶的夜幕恰好吞噬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在广场上,竟让这方天地变得有些逼仄窒闷。
他步履沉稳地来到摩托车前,目光在黎俏身上扫视着,捕捉到湿巾上的血迹,瞳孔骤然紧缩,“受伤了?”
黎俏仰头看着他,摊开十指放在男人面前,扬唇一笑,“没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