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骂着把手机丢在茶台上,噙满精光的双眸逐渐变得绵长而邃远。
很快,商纵海就偏头看着几步外的心腹卫昂,“你去给萧弘道那老东西传个口信。”
卫昂阔步上前,颔首应声,“您请说。”
商纵海捻起一把鱼食撒进水池,眯了眯眸,说了一句话,“就告诉他,他儿子怎么对付少衍都没关系,但凡他们敢动黎俏,我就让他和明岱兰的女儿偿命。”
卫昂面色大震,“家主,您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明摆着让他知道黎小姐的重要性…”
商纵海一脸高深地看向他,“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会动了?”
“那……”卫昂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义,可能是他智商不够吧。
商纵海也懒得和他解释,摆摆手,催促道:“赶紧去。”
……
下午三点,黎俏在科研所销假后,就回了黎家。
她把车停在车库,坐在车里给阿昌打了个电话,“那边怎么样?”
阿昌一板一眼地回道:“据我观察,那位老管家最近经常出门,每次手里都拿着文件。之前还有过律师登门,是您外公亲自接待的。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过来。”
“律师?”黎俏狐疑地重复了一句。
阿昌立马点头,“是的,我查过那个人的信息,是处理遗产纠纷的律师,叫齐南怀。”
黎俏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说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遗产纠纷的律师,这让她想到那晚在别舍吃饭,外公几次欲言又止的一幕。
为了争夺遗产,竟然逼的外公私下开始找律师。
还真是……狼心狗肺。
黎俏暗暗把事情记在心里,推门下车就走进了客厅。
她去英帝的事,当初并没告诉黎家夫妇。
但宗悦从英帝回来后,就提前帮她打过招呼,倒是省的黎俏再过多解释。
客厅里,忙碌的管家看到黎俏回来,立马热情相应,“小姐,您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