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想起来,这么多年似乎没人知道老师姓甚名谁。
所有人都尊称他:老先生。
而他也是她在边境最敬重的人,比七子的感情还要深厚……
……
五个小时后,阿昌开着越野车回到了南洋。
雁城本就是南洋的临市,驶下高速,恰好是东郊别墅区。
黎俏来到久违踏足的汤溪园别墅,进门前,她侧身看向阿昌,“你回边境吧,帮我给老师带句话。”
阿昌立定颔首,“您说。”
黎俏收回目光看着别墅大门,“告诉他,我见过肖定山了。”
阿昌蹙眉,虽不知道肖定山是谁,仍本分地点头,“好的,七小姐。”
越野车开走,黎俏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尾灯,唇边泛起一丝微不可觉的淡笑,打开密码锁,便踱步进了别墅。
夜色来临,黎俏孤身坐在客厅,双腿搭着茶几,桌上的三罐啤酒已经空了。
她没开灯,只有院外昏沉的地灯漏进来模糊的光线。
从帕玛回来,再到得知景家人的消息。
明明才过了一天,时间线却仿佛被拉的绵长而久远。
黎俏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微凉的液体划入喉咙,翻涌的情绪也逐渐冷却下来。
这时,别墅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黎俏没在意,安然静坐整理着脑海中的线索。
桌上的手机响了,暗淡的光映入她的眼底,拿起一看,她弯唇接起来,“你忙完了?”
听筒里,男人磁性稳重的嗓音似乎能抚平心事,“在做什么?”
黎俏晃了下手中的啤酒罐,“喝酒。”
“自己?”
黎俏’嗯’了声,仰头靠着沙发,舒展肩膀眉眼略显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