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道淡淡地看了眼萧叶岩,“竞选结果没出来之前,所谓胜算只是空谈。”
“爸说的是。”萧叶岩识时务地颔首,“既然安德鲁提前过去,那我们要不要也提前?吴律亲王在缅国的地位举足轻重,而且……他和黎俏关系匪浅。”
饭桌上,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蔓延到每个角落。
这时,明岱兰不温不火地道:“你是不是把黎俏想的神乎其神了,她才多大的年纪,吴律亲王那种人物会和她关系匪浅?你倒不如说吴律亲王是看在自己姑爷的面子上对黎俏假以辞色更有可信度。”
明岱兰的一席话,引得萧弘道轻笑不已,“就是个小丫头,你何必对她耿耿于怀。”
“我就是看不上她,你不是说到了缅国就要解决掉这些麻烦?现在马上就要动身了,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明岱兰神色不愉地切着面包,仿佛对黎俏恨不得除之后快。
萧叶辉观察了几秒,随即将黄油片推到了她的面前,“您这么痛恨她,就是因为她之前带走了柠柠?”
“带走?”明岱兰蹙起眉头,“你倒是会帮她开脱,那分明就是绑架。”
话音落定,萧弘道缓慢地看向了萧叶辉,他什么都没说,却让萧叶辉感到浓郁的压迫感。
他滚了滚喉结,玩味地睨着明岱兰,“实话实说在您眼里就是开脱?”
“你自己心里清楚。”
在明岱兰这番别有用心的挑唆下,萧弘道的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了。
他丢下刀叉,也不管萧叶辉有没有吃完,径自说道:“阿辉,跟我上楼。”
明岱兰低头喝了口汤,眼底浮现一丝报复的快感。
但,远远不够。
萧弘道父子离开后,萧叶岩举止优雅地吃着吐司,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笑叹道:“看来,爸最相信的还是您,三言两语就能让大哥吃瘪,难怪人人都说,没有您就没有公爵府的今天。”
这话听起来是悦耳的恭维,可明岱兰却知道这是裹了罂粟的糖衣炮弹。
她没理会萧叶岩,反而安静地继续吃早餐。
茶室,萧叶辉反手关门的瞬间,萧弘道阴翳的嗓音瞬间响起,“还没有查到她在滇城的事?”
萧叶辉神态自若地向前踱步,“滇城属于边境,不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调查起来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