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厉再不忍也只能硬下心肠,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黎俏的肩膀,并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脑后。
做完这些,门外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商纵海阔步来到床前,先是看了看黎俏手背上的输液针,尔后温热的掌心落在了她的头顶,“丫头,终于醒了。”
其实黎俏还在犯困,即便靠着床头仍在不停地打瞌睡。
她总是想睡觉,怎么也睡不醒。
停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是日复一日的孤独。
……
一个小时后,黎俏坐在轮椅上,望着后院私宅的拱桥,目光泛着空洞和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浑身无力,站不起来。
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困的厉害。
“夫人。”当落雨发现黎俏有闭眼的趋势,连忙在她耳边轻呼出声。
黎俏猛地睁眼,被迫清醒,却一言不发。
背后的私宅客厅,商纵海站在窗前望着黎俏的背影,眼底深邃如渊。
贺琛立在他身侧,表情同样很凝重。
心理医生刚刚隐晦地给黎俏做了心理状态检查,得出的结论不容乐观。
黎俏有妊娠抑郁症伴随厌世的倾向,并且嗜睡症对她的影响极大,若是得不到控制,一旦她再次睡过去,下次能不能醒来就难说了。
“您看了半天,想到什么对策了?”贺琛推开窗,一边点烟一边含糊地发问。
商纵海背着双手,拇指快速地拨弄着佛珠,良久,他手指顿住,似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缓步走出了客厅。
贺琛嘬了口烟,也抬脚跟上。
花园外,黎俏时不时困倦地打着瞌睡,有几次三番地强行睁开眼,显然,和睡意对抗的过程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