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熟悉,是来自赌场的手下。
卫昂本想躬身道别,可是伴随着一阵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他还是好奇地投去了视线。
花园小径上,四名手下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摆放着一个超大号的红粉色礼盒,上面还系着丝绸飘带,要多浮夸就有多浮夸。
贺琛也是始料未及,目光流连在礼盒上,隐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然后,四名手下匆匆来到他面前,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带音效般拉开了礼盒上面的飘带,“老大,您的礼物请查收,记得好评哦!”
CNM,他社死了。
贺琛亲眼看着礼盒在眼前散开,尹沫穿着一件红彤彤的长裙坐在里面,双手反剪,双脚也被绑着,嘴里还含着一个口球。
她好像刚睡醒,眼睛里噙满了迷茫,小推车一路而来的颠簸,将她的头发都颠乱了。
贺琛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正值上午阳光明媚之际,住院部的小花园无数患者在这里散步遛弯。
那四个大shǎ • bī一通嚷嚷,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更别提里面装着尹沫的大礼盒,又是何等的夺目了。
卫昂默默伸出大拇指,小声嘀咕,“琛哥,玩的溜啊。”
紧接着,闻讯走来的骆晞幽幽冷笑,“你竟然有这种爱好?”
贺琛闭了闭眼,压着心头澎湃的戾气,怒极反笑,“谁教你们的?”
四个手下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喊道:“敖哥!”
“给、老、子、滚!”贺琛拿着烟头就砸在了几人身上,太阳穴突突直跳,暴躁的想shā • rén。
还坐在礼盒中的尹沫挣扎着想站起来,但麻绳束缚了她的行动,还没站起来又跌了回去。
贺琛的俊脸前所未有地阴云密布,俯身拿下尹沫嘴里的口球,无比嫌弃地丢到了地上,“能让四个废物捆住,你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尹沫还没找他算账,结果劈头盖脸就被训斥了一顿,登时就蹙起了眉头,“贺琛,你是不是有病?”
她还在南洋陪着爸妈过年,结果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就把她给掳走了。
尹沫有时候虽然矫情,但对贺琛这种做派实打实的看不上。
他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女人?!
贺琛绷着脸不说话,给尹沫松绑之后,就作势准备揽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
但尹沫很抵触地挥开他的手,活动着僵硬的脚腕,手脚并用地走下了推车。
尹沫没来过帕玛,在这里人生地不熟。
她第一时间就给黎俏打了电话,但她没接。
尹沫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余光意外看到还没离开的卫昂,两人在缅国打过照面,算不上熟悉,但应该都是友军。
她凝眉看着卫昂,声音淡淡地问道:“请问……黎俏在这里吗?”
“在,少夫人就在楼上的住院部。”卫昂瞄着一身红裙的尹沫,如此艳丽俗气的大红色,穿在她身上竟然有一丝纯欲的妩媚。
难怪琛哥不远万里让人把她送过来,那张脸和身材确实称得上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