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广明焦急地搓着手原地踏步,内心焦灼不已,“闺女怎么还没出来?而且这一点动静都没有……”
产房不同于手术室,经常能够听到产妇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可黎俏进去了两个小时,没有发出过丁点的声音。
等待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商郁浑身透着肉眼可见的僵硬,双手握拳,始终没有松开过。
十点半,产房的灯灭了。
所有人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不刻,护士抱着刚出生的小幼崽推门而出,“恭喜衍爷,喜提……哎,衍爷,您还不能进去……”
护士只觉眼前一阵冽风拂过,男人黑色的背影消失在产房内。
商郁走进去的时候,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黎俏躺在病床上,双眸微阖,虚弱的面无血色,唯独下唇有一排带血的齿印子。
医生背对着门口,正在进行收尾工作。
商郁肢体僵硬地走到窗前,单膝跪地,拇指轻抚黎俏汗湿的脸颊,“俏俏……”
男人骤然出声,一旁的医生也吓了一跳,连忙唤人,“衍爷。”
而黎俏听到声音,眼皮动了动,掀开眼尾,便看到了男人猩红的双眸,她笑着说:“我、没、事。”
商郁凑上前贴着她的脸颊,用沙哑含糊的嗓音在她耳边喃喃,“不管有没有事,我们以后不生了。”
黎俏费力地扯出一抹笑,抬起手勾住他的手指,“你看到他了吗?”
男人没回答,一下一下摩搜着她的脸颊,心疼的不行。
不到十分钟,黎俏被送进了病房,襁褓里的小幼崽躺在她的臂弯处安然地睡着。
同一时间,隔壁的休息室,助产师和医生则站在商郁的面前,支支吾吾地闪烁其词。
伫在门边的落雨,适时提醒:“你们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医院。”
医生们面面相觑,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黎俏的生产之所以耗时两个多小时,是因为孩子出生的过程里发生了脐带绕脖的风险。
但黎俏太坚强,全程咬着嘴角一声不吭,直到生产结束才叮嘱他们不准把生产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可是没办法,衍爷面前,谁敢不从。
……
临近上午,商纵海抵达了南洋。
医院,他进门就看到黎家夫妇在整理婴儿用品,病床上躺着黎俏和他的乖孙。
商纵海放轻脚步,来到窗前轻轻拨了拨小被褥,转眸看着黎广明,“丫头还好?”
黎广明起身点头,小声解释:“医生说没事,就是有点脱力,这会还没醒。”
商纵海侧目看着黎俏,心疼地叹息,“辛苦丫头了。少衍呢?”
“他刚出去,闺女生产把他吓坏了,可能去抽烟了。”商纵海抿了抿唇,正欲开口,黎广明又说:“我刚才问了少衍,他说孩子还没取名,您看……”
作为帕玛商氏的下一代继承人,取名的事黎家夫妇不敢善做主张。
而且少衍和俏俏都是海外帕玛的身份,这孩子……势必也要回归商氏族谱。
此时,商纵海回眸看了眼卫昂,后者立马从兜里掏出宣纸,“黎家主,小少爷的名字先生已经取好了,您二位请过目。”
黎广明双手接过宣纸,展开一看,下意识念了出来,“商氏第二十三代世系,姓商,名胤,字文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