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萝站在半米外的地方,清楚地看到了宗湛隐忍的俊脸上已经布满了薄汗。
好像……不是装的。
席萝突然间就心软了,她向前迈了一小步,皱眉端详他的脸颊,“腰疼?”
闹归闹,但原则问题也不能马虎。
宗湛的腰伤明显没好利索就跑来出任务,虽说他活该,但归根结底这件事都和她有关。
席萝没再迟疑,绕到男人的背后就掀开了他的衣摆,“明知道自己有伤,还跑出来冲锋陷阵,我看你下辈子就是想坐轮椅。”
男人支着树干一声不吭,直到身后传来淡淡的药味,回眸一瞥,就见席萝攥着一个红色的药瓶,挖出白色的膏体往他的腰上涂抹。
药膏的味道很浓,甚至能盖过四周的草香。
静谧无垠的原始森林,四下无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
席萝涂抹完药膏,又将掌心搓热贴在了他的腰椎骨附近。
手掌的温热似乎能熨帖骨头的酸痛,宗湛喟叹了一声,反手扯过席萝,将她圈进了怀里,“刀子嘴豆腐心?”
男人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林中的味道扑鼻而来,席萝轻哼,“想多了,药膏有毒,能致残。”
她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偏又做着令人窝心的举动。
宗湛发出短促的笑声,用后背抵着树干,低眸打量着怀里的女人,“别说药膏有毒,你就算给我喂砒霜,我也敢吃。”
席萝小幅度地耸了耸肩膀,佯怒地别开脸,但眉间的冷霜却渐渐消融。
见状,宗湛得了便宜就卖乖,压下俊脸往她跟前凑,“消气了?”
“你在认错?”席萝单手搭着男人的肩膀,并很自然地从兜里掏出了女士烟。
宗湛眉心微凝,唇边却掀起了淡笑,“嗯,就当我错了。”
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