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米教所占据的地界山清水秀,充满了灵性的气息,如果没有斗米教胡作非为的话,不妨是一处净土。
当陆沉走出逼仄潮湿的地下,微风抚动,神清气爽。
聚集在他鼻间,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被一扫而空,新鲜的空气取而代之。
他回头望去,发现血骨树被彻底拔除,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深坑,满目疮痍。
血骨树的来历成谜,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在此小世界,乃是某个大能构造而出,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陆沉并没有太大兴趣去深究,在上面花费过多精力。
他顺着来路往回走去,重新再走到了房间中。
哗啦啦的铁链动静不断。
关押在铁笼中的众多少男少女听到了陆沉的脚步声,全部畏惧蜷缩在了一起,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陆沉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被栓在门口的几个少女更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了几步。
相比于脏兮兮的少年们,这些少女显得有些白皙干净,只是身上的衣衫很不整洁。
看她们的反应,她们应该是才被抓来没有多久。
陆沉望着眼前这一切,内心莫名的震怒。
血骨树利用邪术控制了斗米教众人,为了壮大己身,不断犯下令人发指的恶行。
他们在周边村顶着教派的名义抢掠jiān • yín,凌虐花季少女,以她们为炉鼎修行,不择手段。
有血性少年挺身而出,也都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抢到山上,格杀在地下血池中,简直比土匪还要土匪。
这样的宗门占着这样的宝地是赤裸裸的讽刺。
陆沉从这些少男少女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他们很多人的精神在长期的煎熬中已经崩溃,变得不再正常。
他走到这些铁笼面前,用蛮力将这些铁锁全部捏开,他对这这些少年少女说道:“你们自由了。”
在场没有人敢乱动,他们摸不清陆沉的用意,害怕是在戏弄他们,想找个杀他们的理由。
之前斗米教的弟子就经常编造出各种谎言戏虐他们,一旦轻信就会被拖进后院的地下室中,而拖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们常常听到地下传出来的惨叫,想想就知道都是死在里面了。
陆沉不知道这些具体的事由,但从眼前这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中,还是看到了满满的畏惧和不信任。
他不得不再一次强调着说道:“我说你们自由了,可以走了。”
有少年硬着头皮尝试着踏出了一只脚,见陆沉没有阻止的意思,他的胆子变得更大了一些,向前试探性地走了一步。
陆沉的眼睛盯着虚空出,愣愣出神,似乎在沉思,并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
少年一咬牙,提起了勇气,撒腿就跑。
其他少年见到这样的景象,知道陆沉是真的要放他们走,并没有为难的意图。
有少年吼了一嗓子:“跑啊!”
房间中的迷茫木讷的少年们,他们的眼睛在这个一刹那像是恢复了些许光亮,全部鱼贯而出。
在大势携裹之下,不管有没有dú • lì思考的能力,全部跟着一起逃离,担心一个人拉下,再入魔窟。
一转眼的功夫,偌大发房间里面已变得空空荡荡,再无一人。
眼下山上温暖如春,但山下却正值寒冬,这些人到时候有多少能安然归乡,陆沉不得而知。
这些事他已经无力顾及,只能让这些少年少女听天由命了。
若是死在回家的路上,那也是他们的命数。
做完这些事后,陆沉顺着来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