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家二公子,失敬失敬。”暮云微笑道:“听闻你六岁时,就能吟诗作对,誉为神童子,今日一见,当真是一表人才。”
好一番吹捧后,方博文高兴得几乎都要飘起来了,连忙谦虚道:“虚名,虚名而已。”
有一个穿着白袍的书生笑着说道:“既然方家公子有诗才,不如我们今日就来个流水曲觞,做一些诗文吧,诸位看可好?”
一般而言,在打茶围中多是以划酒拳、说联语为主,很少会说诗词。
因为诗词对文字的水平极高,一时半会的功夫做出一首诗来,对于这些半桶子水的人来说可是难于登天。
陆沉在旁看的清楚,这白袍书生见方家公子抢了风头,有些意见,想要给他难堪。
不止是他这般想,其他几个人也多有这类看法,齐齐应好。
陆沉闲着无事,为了表示随大流,顺便也跟着踩了一脚,鼓动着应和了几声。
如果方博文拒绝了,就是徒有虚表,名不副实,会彻底丢了颜面;若是答应了,做不出来诗或者做出来的诗不三不四,也会显得尴尬。
这对新晋的花魁娘子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一不小心就会惹得双方心生不快。
暮云轻笑着说道:“诗词乃是大道,我腹中墨水甚少,可品读不了,诸位公子就不要为难我了。”
一席话,把问题拦在了自己身上,这是变相给方文博解了围。
“既然诗做不了,不然我们就猜谜语吧,公子们随意说词句,让我来猜如何?猜中,公子们便喝酒,猜不中,我自罚一杯。”暮云调动气氛,主动出主意。
“这个法子好。”白衣书生第一个赞同:“谁先来?”
“没人?那不妨让我来打个头。”
白衣书生从溪流中捞起一个酒杯环视众人说道:“头戴冠帽,身披五彩,从不唱戏,偏爱吊嗓,是何动物?”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暮云笑道:“李公子说的可是公鸡。”
白衣书生端气酒杯赔笑道:“献丑献丑。”
花魁娘子对白衣书生的谜语点评一番道:“虽然只是短短四句,李公子却把公鸡之貌概括地准确无比,所以才让小女子这般容易猜到,是李公子大度。”
白衣书生对暮云的吹捧很是受用,脸上多了许多笑意。
他把手中的酒仰头喝干,还豪爽地露出的杯底给大家一观。
一个谜底结束,暮云又把目光放在了方博文的身上。
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去。
方博文也不甘示弱,说道:“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猜一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