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朕是怕你讳疾忌医,特意吩咐元寿从太医院取来的药。”说完从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了一个瓷瓶,在贺子凡面前晃了晃。
至于这药的用处,自是不言而喻。
“臣妾谢过陛下,药您可以先一边儿,待会儿臣妾可以自己涂。”
“朕怕你不方便,还是朕来吧。你放心,朕会轻柔一些的。”
见顾潇态度十分坚定,贺子凡深吸一口气,干脆自暴自弃躺平任人摆弄,心里却忍不住默默砍他个十刀八刀方能解气。
上完药,两人额头上都浮起一层薄汗。贺子凡更是脸颊通红,整个人把脸埋进被褥之中不敢看顾潇。
面对贺子凡的羞涩,顾潇倒是十分愉悦,声音都带着笑:“好了,日后这种事只多不少,皇后需尽快适应才好。”
“等等,陛下是不是忘记了您曾答应过我的事?”涉及原则问题,贺子凡立即清醒过来。
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顾潇语气淡淡:“我没忘,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陪我在宫里厮守一生。”
贺子凡张口欲反驳,顾潇脸上却浮现出莫名的微笑。
伸手触碰他脸颊,顾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暧昧的迷恋:“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除了母后,你是第一个靠近我却不害怕、不敬畏我的人。而且失忆后的你更是和原来大不相同,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很好奇,失忆真会让一个人的性格改变的如此彻底吗?!”
凝视着他的目光,贺子凡突然明白,或许从一开始顾潇就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劲之处。可他却什么也没说,而是默默观察自己。
许是见猎心喜,他才用尽手段把自己困在他身边,成为他的专属‘玩伴’。
恢复记忆后,贺子凡发现顾潇这个人很复杂,几乎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看来,这大概是正常人和非正常人之间所存在的‘代沟’吧。
“文秀在想什么?”耳畔传来暧昧的呼吸声,让贺子凡心里悚然一惊。以至于他忽略对方称呼的是他表字,而不是名字。
慌张后撤了几步,整个人脚底不稳向后倒入顾潇的怀中。细长的手指轻抚过他的尾椎骨,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整个人瞬间瘫软在他怀中。
见他挣扎着要起身,顾潇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声音暗含警告:“你若继续乱动下去,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一听这话,贺子凡瞬间变成了鹌鹑,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