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这里的医疗水平,最好的莫过于宫里的太医们。
贺子凡敲敲马车,马车外传来亲卫询问的声音:“主子有何吩咐?”
将手里的凤佩递过去,贺子凡低声说道:“拿着这枚玉佩回宫去太医院把太医带到将军府,若他们不从,直接捆过来便是。”
“喏。”
把能做的都做了一遍,贺子凡在马车上有些坐立难安。
焕春见状忍不住出声安抚道:“主子不必担心,贺易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的。”
哪怕知道焕春这是在安慰自己,心里的那根弦却一直紧绷着,但他从未觉得回将军府的路是如此漫长。
马车停靠在将军府前,贺子凡跳下马车急匆匆的进了府,随手抓住一个下人急切追问他:“贺易呢?贺易到底怎么样了?”
下人蒙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即回道:“贺少爷现在躺在床上,管家已经请来了郎中,灵儿小姐也在一旁守着。至于其他情况,小人就不清楚了。”
“还不快带我过去!”贺子凡急冲冲的吼道。
跟着下人来到贺易居住的小院儿,发现果然像下人说的那样,不仅福伯和郎中都在,就连一向身体虚弱的陈灵儿也坐在旁边暗自垂泪。
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认为她是在真情实意的为贺易所担忧。
刚刚得知隐藏剧情的贺子凡内心却十分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陈灵儿的事情可以日后再算账,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证贺易的安危。
贺子凡大步上前,冷声问道:“敢问郎中,他的病情究竟如何?”
郎中伸手捻了捻胡须,慢吞吞地开口回道:“这位公子身上的伤势看起来惨烈渗人,但都未曾伤及到根本。只是他头部遭受到重击,依老朽之见,能否醒来只能看他自身命数与否。”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吗?”贺子凡不死心追问道。
郎中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摇了摇头回道:“老朽无能为力,烦请另请高明。”
想到自己已经让亲卫去请的太医,贺子凡也没拦着郎中,让福伯把人送出府。
焦躁的从房间里来回踱步,望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贺易,怒火逐渐从心底一点点的蔓延。
尤其当他看到陈灵儿坐在贺易床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时,这种怒意到达了顶峰。
强压着炽热的怒火,贺子凡语气冰冷道:“还请陈姑娘跟我来一趟,我有话想问陈姑娘。”
正用绣帕擦拭眼泪的陈灵儿动作一滞,心底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
当她抬起头时,见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陈灵儿声音柔柔道:“贺哥哥有什么话不能等贺易醒来再问吗?眼下他的情况危急,我有些放心不下他。”
原本贺子凡想着给她留几分薄面,结果到现在她还意图拿贺易当挡箭牌。
气急过后,贺子凡怒极反笑:“你若真这么喜欢他,那为何对他下如此毒手?”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向陈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