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听闻他这句,反问道:“你怀疑什么?”
桃苏简单的说了几句与云尘听,“我的封印解除后,重要的没想起来,倒是想起一些旧事,这虚妄镜出现的时机巧妙了些,如今修仙界已是式微之际,只常人未必感觉的到,世人只道这虚妄镜是神器,却不知道此物通常会伴着另外三样出世。”
“另外三样?”听他的意思,这另外三样却也不全是法器类,云尘想想自己重生时的任务,又想到虚妄镜如今被文涧儿所得,隐隐觉得所谓的任务可能根本没那么简单。
即便如今想要脱身,怕是这天道也不成全,修仙问道端的是心性、毅力,其次才是天赋、运气,虽都是缺一不可,但道心偏颇,显然不是道之所向,若一人如此,那便是他自己选择,若整个界面都如此,那定然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想到文涧儿与那些男主,云尘又觉得或许这本就是这个界面的天道选择,她兴许也只是一个被拿到玩闹的道具……
正想着,空中劈下一道雷,雷声倒挺大,可落地的威力却小的可怜,只击落了一片叶子,看样子是极度生气与委屈。
云尘也不知道为何能感知天道的情绪,不过如今这天道倒是越发爱用雷电与她交流……
不过既然不是天道本意,那应当就是别的原因导致的,而现在,此世界的天道应当是想将道路掰回来。
坞澋听完桃苏所言,斜睨过去,看着云尘手腕处的九缠蛇,“你说的是九缠?”
桃苏点头,“九缠与虚妄镜,当初都是镜云家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两物,一者是吞念,吞念为邪兽,虽被镜云家降服,但并未有人敢与之契约,还有一者就不清楚了。”
镜云家很强大,不过那般强大的家族,到最后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谓是修仙界的一大谜团,卿舟也听过镜云家,不过他知道的却没桃苏多,“那虚妄镜选择了文涧儿,你可是有所怀疑?”
卿舟倒是没在白团子是否为吞念一事上纠结,而是立马听出了别的意思。
“文涧儿的确是镜云家的血脉,不过镜云家旁支有许多,她应当只是其中一支比较偏的一脉,至少比不得尘欢曾经在镜云家的地位。”
桃苏此言一出,在场几位表情都凝重了起来,坞澋倒是没太过震惊,想来还是知道点什么。
“他竟是镜云家的人,那他活的还真久。”以玦毫不客气的说道。
桃苏、坞澋皆非人,自然是活的比人修长久,尤其是桃苏,本身便是天生天养之物,此前因被人暗算才不得已抛却所有,重新修炼,只是记忆也随之淡化,妖与精怪类生长缓慢,本就不能按人修的岁数来算,是以坞澋还真的算他们几人中最年小的,若桃苏的记忆里有过尘欢,那尘欢作为一个人修,且并未飞升的人修,活的也未免太久了些。
云尘大概是这里面唯一没听说过镜云家的人,不过看这几人的反应,这镜云家应该来头不小,即便只是很偏的一脉,似乎都有值得被重视的价值。
尘欢究竟知不知道文涧儿的身份呢……
云尘觉得他应当是知道的,看来文涧儿的身份还真的不一般,不过她的体质原本就注定她不会是一般人。
得亏镜云家早已消失,不然文涧儿若是靠镜云家的势力,云尘可能真的招架不住。
他们几人说着话,酩酊大醉的白团子面向桌面睡了过去,冲这傻劲还真看不出会是吞念那样的邪兽。
……
文涧儿与虞引聊了些有的没的,只是虞引时时露出那样求而不得的忧伤表情,文涧儿难免有些动容,她明明不该是这样三心二意的女子,只是这会儿又想到在虚妄镜里看到的画面,那里面对她关怀备至的男子里,似乎也有虞引的面孔,他只端着身子坐那便自成一道风景,书生本文弱,偏他似弱却不弱。
两人也是喝了几杯酒,文涧儿倒无什么醉意,可虞引却已有几分醉意,配上他那微红的眼神,文涧儿心里又是一软。
虞引突然心口一痛,皱眉用手捂着,嘴里猩红未忍住,流了些许在嘴角,这会儿他是真将文弱气质显了个尽。
“你如何了,我帮你叫人来?”
文涧儿一见便着急了,想要唤人却被他止住。
“无事,我只是旧疾犯了,今日天色已晚,文姑娘先休息吧。”头一回虞引这般冷淡生硬,弄得文涧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旧疾?文涧儿与虞引接触了一段日子,多少也知道了些什么,眼神几番游移,虞引若是犯病,那必是去寻女子来缓解,以往她只当不知晓,这会儿就在她面前,尤其虞引还对她有好感,文涧儿多少有些不希望他去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