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威海核电站号称可控核聚变,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的商业化,其Q值一直卡在15附近,直达他被袭击那一年,Q值还是在15附近徘徊。
当时国内已经有了常温超导技术,反应温度也可以提升到亿摄氏度,还掌握了粗糙的等离子体运行规律模型。
但是中子照射这个致命问题,却迟迟不能解决,反应堆内壁的抗中子材料,最长只能坚持17天,就必须停机更换。
而其他零部件,也会因为中子照射,出现脆化和变性变形,3~8个月就要更换零件。
如此一来,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就要三天两头停下来更换零件,频繁的开机停机,导致Q值一直无法提升上去。
而不断更换材料,带来的成本叠加,更是让人感到绝望。
当时的米国,也在2057年建立了一座实验核聚变反应堆,Q值同样卡在15附近。
至于没落的西洲、露西亚,连建造实验反应堆都犹豫不决,毕竟当时的核聚变发电站,平均每度电的生产成本,是20~30华元左右。
这个成本,就算是有举国体制的华国,也有些吃不消,就更别说资本主义国家了,没有利益的买卖,资本家是不会全力支持的。
陷入回忆中的黄修远,突然听陆学东的声音。
“修远,轮到你发言了。”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黄修远,点击上台发言,身影被消失在座位上,随即出现在发言台上。
对于这一次座谈会,他已经有了腹稿。
“非常荣幸受邀发言,也非常高兴能和大家共同探讨核能的未来。”黄修远说完场面话,便单刀直入主题:
“对于可控核聚变的发展,我仅对磁束缚方案,提出一些不成熟的建议,其他方案我并没有太多研究,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
打开自己准备的资料,托卡马克装置的三维立体图形,出现在会议厅中间。
“众所周知,磁束缚方案中目前存在四个大问题,其中温度、超导,勉强可以用。而等离子体运行规律、中子照射,却一直没有什么头绪。”
对此在场的与会者,都没有感到意外。
“常温超导体的研究工作,我们公司一直在研究,目前已经做到零下32摄氏度,实现超导效应。”
“本人对于等离子体运行的规律模型,也做了不少的分析和模拟,希望可以和国内的托卡马克装置实验室,进行深入的合作。”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是对于中子照射的问题,我也无能为力,虽然采用氦三作为核聚变原材料,可以有效减少中子的产生,只是其中的原因,大家也心知肚明。”
众人当然明白,氦三是非常好,问题是蓝星内部的的氦三储量少得可怜,连做实验都不够,更别说大规模使用。
只能去月球开采,现在去月球开采氦三,难度非常大,成本也异常高。
哪怕是未来,华国和米国在月球建立了基地,每年最多只能提炼~千克氦三。
这个提炼规模,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因此,我诚邀大家研发抗中子材料,燧人公司愿意投入50亿,在抗中子材料上。”
对于黄修远的财大气粗,不少人都露出羡慕的目光,同时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黄修远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提前砸钱,希望有人可以灵光一闪,研发出解决中子照射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