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戈薰意有所指,“我还以为你嘴上说一套,实际又是另一套呢。”
黄璇:“……”
这顿午餐可能是大家吃得最干净的一次,嘉宾们生怕自己因为一个小细节给观众留下不好的印象。
下午又是帮忙,直到天黑之后大家才终于有了休息时间。岑欲没想到自己是来受苦的,平时话挺多,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是不是想回去?”时莺偏头看他,给他提了一个好主意,“你可以给自己编个病,说不得不中止拍摄。”
岑欲从她眼神里品出了几分嘲讽,本来还有可能回去,现在一听更不可能半途而废,“我是那种人吗?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两个字。”
时莺挑眉,明显是不信。
吃过饭,大家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谁也没说话,那种寂静的感觉在周围静静流淌着。
时莺想到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晚上看星星的时候会去数天上有多少颗星星,但最后数到几十就乱了又重头再来,数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
这时有人打破了寂静,是岑欲。他皱着眉头,“这儿怎么有蚊子?”
时莺起身去点了盘蚊香放在岑欲脚下,这人还是安静不下来,像个大爷一样说,“我腿好痒。”
她给他拿了花露水,喷完岑欲仍旧不满意,“这就够了?”
“那要不要我给你叫个救护车?”
有人笑了起来,小声跟身边人说,“他们俩该不会是情侣吧,上节目来秀恩爱来了?”
刚刚那场面,不就是岑欲跟时莺撒娇,但后者不为所动吗?
这样录制了三天之后,节目组突然通知说这期还有两位飞行嘉宾因为档期等问题还没到,让大家期待一下。
听到这话,众人展开了讨论,有期待自己偶像来的,也有期待自己朋友来的。
时莺并不是很关心,但岑欲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说会不会是贺臣泽?”
她面上一怔,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陌生,但不论什么时候提起,都像是海上掀起的巨浪。
半晌后,时莺才冷静得像是听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你以为他像你?”
“我怎么了?我因为想你就来找你了,我多干脆?”岑欲不要脸地说完,还内涵了贺臣泽两句,“贺臣泽呢,指不定晚上想你想到哭唧唧,又不敢来找你,心里纠结半天,最后没办法还是过来了。”
说完,他还模仿着哭了一段,让人看得哭笑不得。
时莺没把这个猜测放在心上,因为她很久没看到贺臣泽了,在那个晚上之后,她已经默认两个人之间已经彻底结束。
她想,他不可能不死心的,因为他的自尊心一点也不比现在的自己弱。
新嘉宾来的那一天,时莺罕见地没有早起。她不小心睡过了头,被人叫出来的时候头发是凌乱的。洗过脸的缘故,额头前的头发有些湿,但莫名带着一种脆弱的美。
她没有化妆,出来的时候随意将头发在后面绑起一个刘海,一抬眼,就看见单肩背着包进来的男人。
他身材挺拔,几乎将她眼前的光全部挡去,身上穿着黑色的运动服,无处不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一个脸上带着倦意穿着随意,一个干练干净精神十足。
两人对视着,气氛有些微妙。
时莺想假装不认识他,贺臣泽目光突然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有很多她读不懂的情绪。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的第一句却是,“怎么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