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出门,她听见那些武官将士义愤填膺,高诵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她还暗中笑话那些人是杞人忧天,所以她才看不到这些祸患,认为相邸可以长盛久安。
但这时再看,她是当真不能心存侥幸了。
芳期自然不愿把自己的大好头颅,往彭子瞻的夺命白绫里送。
于是肃色道:“二哥今日苦口良言,我都听进了耳里装进了心里,定会从长计议,只是这件事二哥莫多插手干预,我若有为难之处,也必定会向二哥求助。”
徐明溪听这话,才吁了口气,微微笑道:“我也不是真的犯蠢,今日是乍一听那话,又惊又怒行事才会这样莽撞。”
“二哥也快回学堂去吧,否则误了时辰,先生就要责罚二哥了。”芳期也笑道。
徐明溪自觉也没有继续耽搁下去的必要,转身往西角门走,芳期看他虽然强忍着,但仍然露出了一瘸一拐的姿态,心便像被什么捅了一下,引起一阵酸涨。
但她还来不及生出更多的感慨,徐明溪竟然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