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霓继续说自己的观察所见:“却是在徐二郎跟前,阿期整个人都放松了,她自己况怕不觉,我却看得出,有徐二郎在场她脸上眼里的光彩都更明亮,这才是俗话说的女为悦己者容呢,并不是仅指女儿家在心上人面前专注着浓妆艳抹扭捏作态,这容也是指容光焕发的容。”
后头这个分析具有极强的说法力,明皎又觉得自家的傻哥哥果然胜算仍在了,就又用肩膀撞了撞鄂霓的肩膀:“阿霓也希望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实不相瞒,我二哥和阿期即便是情投意合,这门婚事恐怕还要阻碍,倘若需要阿霓出手相助的时候,阿霓可不能坐壁上观。”
两个小丫头趴在床上商量着怎么当月老,苏小娘也一边替芳期绞着头发一边说话。
她今日的心事重重,也的确因为先后两拨不速之客。
“沂国公府的晏三郎,三娘似乎待他与众不同?”苏小娘斟酌了半天词句,才选择这么一句开场白。
芳期原本仰躺在小娘的膝头,惬意地享受着又大又软的柔巾包裹着长发轻轻摩挲的触感,还有小娘身上散发的幽甜香息,让她忍不住闭了眼,却轻哼着幼年时还是保姆教会她的小曲,当听见这一问,小曲也中断了,眼睛也睁开了,就这样看向小娘轻垂的眼睛,触及的是一片温和的情绪。
不是质问,更没有不赞同,小娘的确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芳期忽然就想告诉小娘一些事。
她还是不提系统,只把怎么听祖父的话送信给晏迟,拜托晏迟营救鄂将军,结果祖父却食言不肯告知晏迟哪些是莫须有事件的推手,结果害她被晏迟记恨,又好不容易才缓和了矛盾,但仍是答应了晏迟必须察清莫须有涉事人,所以今日听晏迟忽然造访她才会如此紧张,不过她对晏迟可没有别的企图,晏迟在她眼里,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危险得很。
她不说系统的事,是怕吓着小娘,让小娘更加担忧,毕竟这种事已经非人力能够解决了,除了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别无选择。
“你翁翁这回怕是失算了。”苏小娘长叹一声:“晏三郎虽年轻,但深不可测,覃相公以为他不会和你一个闺阁女子斤斤计较,便是怀疑,恐怕也只会怀疑大郎君,大郎君仕途上遇些挫折,覃相公不以为意,但在我看来,那位晏郎恐怕不是这么容易被人算计还甘愿闷声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