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芳期心头觉得怦怦跳,意识到晏冰刀恐怕又是需要她在场做一位“旁观路人”了,但这回来的可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传达的也是御令,万一要是惹火烧身该怎么办?便是为了完成任务,芳期可没有身陷险境的觉悟,更何况徐二哥还在场!
便陪着笑脸:“景通侍定是传达御令,慢说是女子,连徐二哥这样并无授职的子弟都不便耳闻,再则讲只用辣椒做普通的家常菜,倒不是十分复杂,我只要写下步骤再交给贵宅厨娘即可。”
“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晏迟却像已经知道了景福全的来意,干脆道:“多半是因为冯昭仪搬起石头砸脚了,昨晚二位既然也在我的山馆目睹了一场fēng • bō,难道不应留下来做过见证。”
为什么就应该留下来做见证了啊!难道龚太医做为见证还不足够吗?难道被当场逮获的简道官在御前居然还敢反悔再做伪供?!芳期都快忍不住心口的戾气呛怼了,系统却在这时“叮”地上线:三娘三娘,小壹用了感应功能,感应到晏郎这时的心情又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支线任务就快完成,三娘可不能在这时候因为一时冲动导致功亏一篑啊。
芳期只好来了口深呼吸:“昨日问审简道官的人是我,和徐二哥无关,便是要做见证也该我做见证,还请晏郎君行个方便让徐二哥回避一阵。”
这倒不是不可以,晏迟刚要点头,哪知徐明溪自己却不愿回避了。
“某虽未经授职,然亦为大卫臣民,今日既是官家遣使询问昨晚一场事故,某又正好在场见证,理当将目中所见耳中所闻如实禀奏。”他也是铁了心的要和芳期“共患难同进退”,甚至坚定的认为这件事哪怕具备风险,风险也该由他来承担,而不该让芳期一个弱女子担当。
而这时,已见一个白眉青袍朱缘领的宦官在一个管家打扮的仆从引领下过来,芳期暗叹:得,这下回避怕也是不及的了。
又再意识到御前侍应这种身份的宫使来传令,晏迟居然都没有亲自相迎,照样打发了个下人将宫使领进来,这人冷傲起来还真是不一般啊,端的是别具一格出类拔萃。
芳期悄悄一打量景福全,黑板着脸目光阴沉,看看,人家也的确认为是受到了慢怠,并不认可晏大夫具备如此冷傲的资格。
可景福全一开口,顿时又像换了个人。
“晏大夫,请晏大夫速速跟老身入宫,官家有圣令……”
“官家的圣令是让我回宫么?大官确定没有假传圣令?”
晏冰刀成功的只有一句话就让景福全的演技再也发挥不出来了,芳期只见这个大太监重新黑板了脸目光阴沉。